苏纳感到手背无比的冰凉,苏纳缓缓睁开眼睛,却发觉自己处在一个没见过的世界里。
自己睡在一张钢管组成的床上,床单被褥皆是白色,各种陈设就像神院的医院一样。四周散发出一种不知名的气味。一根白色的细管从头上的玻璃瓶通道自己的手被,那应该就是冰凉的来源。
苏纳迷茫中坐了起来,朝窗外看去,发现周围的事物没有一样曾出现在自己的中:方盒子一样的建筑比皇宫最高的宝塔还要高;黑色的道路就像一整块的黑石头铺成的;路上奔驰这四个轮子的色彩各异各车辆,比帝国最优秀的骏马还要快……
“我这是在哪里?”苏纳自言自语的说道。
“等等!”苏纳在心中大声叫道。
“我到底姓苏名纳还是叫苏纳·苏雷斯·本·阿尔弗烈德。奇怪,我为什么会说一门从未听过的语言?”苏纳在心中发出了第一个问号。
“苏纳,醒醒,苏纳……”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苏纳看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便霍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是谁?谁在叫我?”
“是我,奥菲娜。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苏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壁炉中的火苗已经块要熄灭,窗外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而奥菲娜则端着早餐在一旁等自己醒来。原来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苏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刚才古奇先生来过了,给你送来了一袋银币,说是让你先四处转转休息几天;他先为你处理一些事物。哦,对了,他说明天让你和他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伤员。”奥菲娜一边把早餐递给苏纳,一边说道。
“噢,我知道了。”
“对不起,阿尔弗烈德先生,你在更我说话吗?”
苏纳已经发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并不是帝国话。而是,对,就是梦中第一个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所说的哪种语言。
“难道……”
就在苏纳意识到自己发生变化的时候,来自遥远的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人的的意识已完美的和苏纳融合在了一起。
“见鬼,难道这就是穿越!”苏纳小声叫了一句。
“啊,什么穿越,您是指你昨晚的魔法吗?”奥菲娜看见苏纳的状态,满脸疑惑的问道。
“额,没什么。很多事情我还需要静静想一想,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先去忙自己的吧。”看来这时候苏纳已经能够熟练的切换两种语言了。
奥菲娜刚转过头,忽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您这是?”奥菲娜看见满脸通红苏纳,疑惑的问道。
“没……没事,你去忙你的去吧。”
奥菲娜把早餐放在了茶几上,便走开了,走时还不停的回头看着苏纳,生怕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靠,这果然是穿越没跑了。”苏纳捂着被自己扇的通红的脸颊小沈的自言自语道。
苏纳,姓苏名纳;来自一个21世纪中国的中部小城,事情发生时已经是一名省会211大学的大三学生。
某天,苏纳为了躲避城市的光污染,一个人跑到郊区的山上准备观赏百年一遇的狮子座流星雨。
后来就发现了一块陨石掉在自己不远处。那块陨石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苏纳捡起来以后,那陨石忽然碎成粉末,然后在苏纳手中悬浮,旋转着,形成一个卫星的银河。就在自己伸起另外一只手去触摸时,那银河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充满困惑的苏纳下山时,一个不小心一只脚踩空,滚下了山坡。此后,苏纳恢复意识时,便成了苏纳·苏雷斯·本·阿尔弗烈德;可以大胆的猜想,魔法的出现和那颗奇异的陨石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两个人格的存在视乎没有让苏纳产生更多的不适,而是比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疑惑只来自穿越这件事情本身。
然而这件之情的真相很显然不是一两天能搞清楚的,苏纳索性不去想这件事情,开始思考眼下重要的事情来。
苏纳坐在沙发上定了定神,一遍遍回想着从潘塔要塞醒来一直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苏纳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就是奥菲娜也是碰过那陨石的。
“奥菲娜,我问你一件事?”苏纳的大声喊道。
奥菲娜听到了苏纳的呼唤,不紧不慢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请问吧。”
苏纳盯着奥菲娜的眼睛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来:“你最近感没感觉身体里有些变化?”
奥菲娜被这一盯感觉有些不适应,眼神便开始飘忽起来,慢慢答道说:“您这么问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唐突?”
其实两个苏纳在一个身体里面确实会有些交错,比如现在的苏纳似乎就没了以前那种矜持和繁琐的礼节,变得有些随意。苏纳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有些纠结起来。
“抱歉,你先坐下来吧;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苏纳坐直了身体,缓缓说道。
奥菲娜侧过身子,在苏纳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阿尔弗烈德先生,您说吧。”
“不,你可以叫我苏纳。”
“阿尔弗烈德先生,恕我直言,您从早上起来后好像有些不对劲。噢,对,苏纳先生。”
“啊,那不用哪个担心,就是刚睡醒有些迷糊罢了。我要说的是,我怀疑我昨天的魔法和之前我们碰过的那块陨石有关联,我记得你也碰过;我就想问你最近是不是也有一些奇异的感觉?”苏纳为了化解不必要的尴尬,立马直奔主题。
奥菲娜听完后,歪头想了片刻,才反应迟钝的说道:“噢,您原来要问这件事情。听你这么一说,要说奇异谈不上,但还是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什么奇怪的事情?”苏纳急不可耐了。
“您也许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些顽皮,有时跟一些军人混在一起;所以长久以来,身上留下很多好不了疤痕。但昨天洗澡的时候发现一些比较深的疤痕变浅了,而那些浅一点甚至消失的无影无踪。”奥菲娜说完这段话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这就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也成了一名所谓的魔法师。”苏纳盯着奥菲娜的眼睛,语气忽转深沉的说道。
“阿尔弗烈德先生,我觉得您是在开玩笑。神曲中有记载的,那些上古的魔法师个个身怀绝技,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像您昨天的表现一样……当然还有那名僧侣。”
“你再想想,神曲中有没有记载什么拥有治愈力量的魔法师……”苏纳追问道。
“呃……有是有,神曲上记载了医院的创始人圣科菲娅女士,不过他不是魔法师,而是天使。”
“啊,对对对,那你就是天使啊。”苏纳长嘘一口气,大声说道。
奥菲娜听后,立即低下头去,双颊羞的绯红;在帝国,形容一个女孩美好到极致才会用到天使二字;即便是最轻薄的好色之徒也不会随便对一个女孩子说出天使二字。
苏纳当即明白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补充道:“我说的是那个职业,就和魔法师一样。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医院的创始人原来指的圣科菲娅啊,我们在学校学的是由普拉达伯爵在临湖城战役时首先创立了医院制度。”
“也许吧,那为什么医院是神院来运作的呢?”奥菲娜马上加入了这个叉开来的话题以缓解尴尬气氛。
“这……”苏纳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准备。不过苏纳立即想到了中国蹴鞠和现代足球的关系,便又开口说道:“嗯,我是说比较规范的现代医院制度,但人们应该还是记得科菲娅女士的贡献的。”
奥菲娜也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从这个自己并不愿意继续下去的对话中抽离开来,便对苏纳说道:“我觉得我们受到的教育不同,在这样说下去也没有结果;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忙我的事情去了。”
“好吧,顺便感谢您昨天对我的照顾。”
随着奥菲娜的离开,苏纳再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