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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镇,他觉得两耳清静很多。眼看快到年三十了,自己无家可归,这让老张头忧伤起来。前边有一家洗浴中心,一年忙到头,是该清洗清洗了。
他走进院,了解清情况,花十元洗洗澡又花三十元把衬衣外袿洗好烘干。出来后顿觉一身清爽,有钱没钱剃头过年。老张头又理理发净净面,这一新的面孔连他自个也有点认不出来。
想想在外漂泊这一年实在是太苦太累太不容易了,但已到了这把年纪,生活对他来说已没了诱惑。边推车走着边胡思乱想。
忽然有个妇女走到老张头身边:“老大爷你帮我抱会孩子,我去趟厕所。”边说边把一个婴儿递到老张头手中,然后匆匆地跑开了。
老张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搞蒙了,双手捧着孩子不知所措。看样这婴儿刚出生没几天,不象满月孩子那么大。外面光线强,小孩子眼还没睁开。老张头忙把他盖好,怎么还没过来呢?
路边行人匆匆,老张头东瞅西望找不到刚才的妇女。倒是警车连过了两辆,其中一辆从老张头身边缓缓经过。又过了好长时间,老张头实在等不及了,打算推车去找。
刚走到街角就听有人小声喊:“大爷,大爷,这边。把孩子抱过来。”
老张头顺声望去正是那个妇女,“你不要小孩了?害得我白等,天都快黑了。”
“对不起,对不起,”女的边说边接过小孩,“我在等车接我们,车还没来,让你费心了。
这五十块钱算谢意,你收下。”
“要你钱干啥,你把孩子看好了。”老张头扭头就要走,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他们身边,女的抱着孩子上了车。
还没等他们关上车门,过来一群人把妇女、孩子过连同小车上的人全拉下来。然后过来两辆警车把他们带走了。
老张头吓傻了,不知哪是好人哪是歹人。等一切恢复了平静,天也黑了,观看的人也一个个散去。
只听见有人还叙“那个人贩子在医院刚抱走小孩就被发现,她们一伙有好几个,这回全逮住了。”老张头如梦方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2
推车刚走几步,车轮被什么东西好象挡住了。使劲一推,只听“扑腾”一声轧过去。
老张头绕过车去看,天黑看不清,右轮后边象一块砖。他伸脚勾出来,弯腰捡起一看,是个小手提包,看样象女式那种常用的肩挎包。沉甸甸的,能装些什么呢?他到路灯下想打开看看,才发现包上的拉链有锁打不开。
管它呢,交给公安吧。打听到公安局的地方便骑车赶了过去。通过门卫找到值班民警曾笑峰,把事情说了一遍,并把包交给他。老张头走后,曾笑峰拿着包细细端详一会。凭手感应该是钱,有多少估计不出。是把锁弄开还是把包割开,他没了主意。又把包翻来覆去的细看一遍,发现包底是粘布粘的,揭开后侧面有个兜,打开拉链,里边有一把小钥匙。取出后居然能打开包上的小锁,更让他惊讶的是包里竟然是一匝匝码好的人民币,数数刚好二十万,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曾笑峰忙把包收好锁进抽屉,接着给老婆打电话说了此事。他老婆是一家房地产销售部的副经理,正值年关售房活动。首付十万可订购一百三十平米的一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接到电话她就说:“要不这样,我先留两套房子,你到时找两个亲戚来订,事成之后再把房子转手卖出。
这钱只要没人报警就说明来历不明,即便以后真有人报案,也可推迟几个月完事了再给他们补上。”
“开玩笑,这能行吗?这是违法。”
“怕啥听我的就这么说,你趁空把钱送来,就当包是我捡的,与你无关,就当没这回事。”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老张头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所有的中国人都沉浸在春节的欢乐与幸福之中。老张头本以为自己又要在街头流浪,就在千家万户吃团圆饭时,有收容所的同志在街上碰到他。
了解了老张头的情况后把他领回去。盛情难却,当老张头来到收容所才发现人真多,男女老幼都有,正八人一桌要吃年夜饭呢。看着这热闹的场面老张头反觉得很不习惯。所有人落坐后,有县委领导作了新年致辞,然工后举杯敬酒,百人大联欢。
吃饱饭的小朋友全围坐大电视前看晚会,有些餐桌上还在陆续上菜,无论是喝白酒还是红酒全随意,个别女的竟然也是酒中豪杰,半斤没事。在这里全然没有被爱遗忘的那种感觉,所有人都是亲人互相倾诉心中那种暖意。
老张头做梦也没想到会如此过年,第一次高兴地多饮了点白酒。他把那些烤红薯全分给了大家,不够吃的就几个人共享一个,那份快乐与幸福沉淀在这些平凡的百姓心中。老张头在这里住到初五,过了破五一切恢复如常。做生意的赶集的走亲戚的络绎不绝。
老张头又要开始新一年的劳动,对他而言这种漂泊的日子能过多久自己也不可知。但信念是不会变的,活一天讲一天。大街小巷处处依然洋溢着春节的喜庆。
他正走着听到有人喊:“老张,老张。”
回头一看见一个妇女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追上他。认识是收容所里那位苏玉芬大妹子。
“大妹子你这是上哪呀?”
“找你呢,也不和大伙道个别你就轻轻地走了。”
“有啥可说的,各奔东西各忙各的。”
“我找你商量个事,我呢也是无牵无挂,很羡慕你的为人和生活方式,你带上我咱们一起流浪咋样?”
“啊!这,这。”
“这什么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过来人一大把年纪了,我做不了你爱人至少可以做个红颜知己吧,再说了我自己能顾着自己又不会成你的累赘,何况你身边也需要一个给你做饭洗衣服的,你觉得中不?”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唉呀!中不中你点个头。”
“中,中,就怕连累你,让你吃苦受罪受委屈。”
“怕啥,有人做个伴,虽然不象年轻人有人疼有人爱,起码有人一起说说话唠唠家长也不寂寞呀,何况一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那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可想好了,别怕受苦。”
“什么蚂蚱不蚂蚱的,吃苦受罪是俺穷人的本色,不用客套。”
老张头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到三轮车上。
“以后你卖你的烤红薯我去捡破烂,一天多少也能挣点钱。”
“我自己挣的够咱俩吃饭的你怕啥。”“不是怕,自己找点事做充实,你就在这地卖,我呢在你周围二三百米范围之内随便溜达,能捡点就捡点,还能锻练身体,相互还能看见不怕走失,你看中不?”
“中是中你可要注意安全,现在人多车多,年纪大了小心不能磕着碰着,不然我可承受不起,不能走远了。”
“放心吧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你也注意身体站累了就坐那歇会,我去了。”
“中去忙你的吧,累了就回来喝口茶。”老张头在马路边的一棵树下烤着红薯,心中第一次有了乐事。
正想着有人问:“老同志,问个事。”
抬头见一个平头体健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右臂下还夹个包。“您说。”老张头受宠若惊地回道。
“你还记得以前是否拾过一个挎包?”老张头若有所思地点下头。
“包现在在哪还有印象吗?”
“当时就交给一名警察了。”
“那先给我到局里一趟,问清了就没事了。”
“可我这……”老张头看着自己的东西,
没等说完那人就说:“放心有人帮你看着。”
并向不远处招下手,过来一辆车,下来一人,然后那人示意老张头上车。
很快到了公安局大院,下了车就到一间问讯室,老张头一五一十地说明经过按上手印。
当带他指认曾笑峰时,曾笑峰却矢口否认,声称老张头一定记错人了,这让老张头大感意外。警官让他静静,再好好一想,并告诉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下真让老张头百口莫辩,看来只能找证据了。苏玉芬边溜达边捡些瓶瓶罐罐,再瞅老张头没见人了。
忙提了东西走到三轮车边问:“同志刚才卖红薯的老头哪去了?”
那人回道:“到公安局录个口供”
“啊!他违法了?”
“不是。你是他什么人?”
“那是我家老头子。”
“哦,那他拾钱包的事你不知道吗?我回去,等他回来你问他。”
天黑了,老张头才回来,把详细情况给玉芬讲了。关键是现在找不到证据。
“老张你放心,只要你没拿,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明天我替你到局里帮他们找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陪着玉芬找到公安局长,让他们把当天的监控和门卫找来作证。可那天的监控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那个门卫听说也到外省治病暂时联系不上。
“你们可以找曾笑峰的爱人了解一下,或者从他们的孩子着手。”
“这倒是个办法,他们有个女儿上小学三年级,让她老师做做工作,看能不能在他家找到那个包。”
两天过去了,果然得到好消息,那个包被曾笑峰爱人扔在家里废品袋里,被她女儿发现,后来偷偷交给老师。
在事实和证据面前她爱人也交待清楚了。曾笑峰两口子也受到应有的处罚,老张头才算长长出了一口气。本来是做件好事,没成想差点成了被告。更惨的是那位丢包者,他本是打算取那些钱给工人发年薪,结果被小偷盯上,好在那天公安人员集中抓人贩子,倒是把小偷吓坏了以为冲着他们,才丢下包跑了。事后再回去找,偏让老张头误拾交到公安局。
事情总算清楚了,尽管出了意外,但老张头内心还是很坦然的,这让玉芬更加对他刮目相看了。(老张和玉芬之间会产生爱情的火花吗?请继续关注下一章,别忘了免费送上一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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