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字女边哭边跑回了娘家,直接扑向她正在煮茶的哥哥怀里嚎啕大哭,“早知道我就听你和爸爸的话,不急着拿结婚证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哥放下茶杯摸着她头也跟着急起来。
“不知道,昨晚下班回去,刚躺下睡觉没多久,他就开始打我,最后一下,我鼻梁骨差点被打断。”字女说着抬起头,就把她哥吓一跳——满脸是血!
“要不要立马去医院?这么漂亮一张脸,怎么打的连我都分不清了?!”
“没事,只是鼻子被打出血了,其他都还好,擦擦吧。”说罢用手胡乱擦了一下。
“这怎么行,你去洗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她哥放下茶杯,带她去了洗手池,拿出医药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好吧!”
在车上,两个人一言不发,字女情绪也稳定了点。从后视镜看坐在副驾驶的字女,一脸憔悴,感觉像奄奄一息的老人。
“他到底怎么你了?”许久,她哥打破沉默,“难道他有家庭暴力?你之前怎么没发现啊?”
字女眼神迷离地望向车窗,但她不想回答她哥的问题。
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可是全家最宝贝的妹妹,竟然任人欺负,此时他眼睛怒视前方,闪过一片寒冷的杀气……
收拾好衣服,泡了杯咖啡坐在电脑桌旁,岳真拿起了一枚银白戒指端详起来。
这个戒指,就是早上字女从手上摘下来,扔在了他身上的东西,上面沾着发黑的血,整个戒指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品,就白银做的,上面刻一圈粉色花纹,而戒指内侧,写着岳真的名字和英文名。他实在想不通,难道他真有未婚妻?警察不是说有个出车祸的女朋友吗?见到字女的早上,她还自称是自己的未婚妻,怎么就过了一天,就成领了结婚证了?
难道我真是记忆错乱了?——他想不通,并试着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
正当他在思考时,电话响了,他去接了电话,可是没人接,他回到座位上坐下时,桌子边的传真机吐了一张纸,上面写的东西,让他一头雾水——“如果当你开始怀疑一切时,请你宁愿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也不要相信你思考得来的所谓合理的解释”。
“这是谁传来的?”他翻看了电话记录。
传真机上面没有显示号码。
“奇了怪了!谁把我家电话来电显示取消了?”他发现不能查号码,就立马用手机打了自己家电话,没显示。
号码查不出来,打给服务台,服务台也查不到,他无奈了,索性拿着那张传真研究起来。
只能相信自己直觉?如果真这样,那不就成了二愣子了吗?不去思考,只靠直觉,那是低等动物表现,也就是接下来要靠本能过日子。
“不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关键在于是谁给发的这条信息,难道是字女?——不可能,如果她有心思发传真,不如在昨天早上就告诉我来的实际,更何况我早上还莫名其妙拿她打了一拳,如果真是自己妻子,估计她恨死我了,还会那么好脾气发信?”他呷了口咖啡继续思考,“难道?是梁医生发来的?或者是一个知道我失忆原因的人发来的?梁医生,对!就是梁医生,他说他是我大学好友,一定是他想跟我说什么,或许这是心理治疗的一个开头?”
想罢,就打了个电话给梁医生,他不知道对方电话,但还是碰运气找了电话簿,结果还真找到了“梁季”两个字。
“喂?梁大夫吗?我是岳真。”
“老岳啊,我是啊,怎么了?”
“我今天收到了份传真,是你发来的吧?”
“传真?我今天没发什么传真,怎么了?”
……
“这个问题就蹊跷了,你该报警,你的治疗方案我还在思考中,不会提前发给你什么心理暗示的传真,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你可以打电话给你莫叔,他应该可以帮你查查。”
“好吧,谢谢。”
挂完电话,又继续打给莫警官。
“喂?叔!是我,我想请你帮我查查一件事……”
“好的好的,我尽快帮你查这份传真的来源地。”
听莫警官答应他查传真的来历,他常常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打算好好享受一天病假,来舒缓紧绷的脑神经——继续睡觉。
刚躺下,他心里就打鼓,就怕那个噩梦,于是从药箱拿出安眠药,他甚至开始相信,老人说的枕着裤子或者有股排泄物味道的东西能够睡个好梦——他也这么做了,枕着隔夜没洗的袜子加**,再加梁大夫要求的茶枕,希望能不做噩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动静吵醒。朦胧中,看见外面下着大雨,刚才还有点晴天,这天说变脸就变脸。
拖着无力的身体爬起来,寻着动静的方向望去,只听重重的关门声把有点迷糊的自己吓清醒了。
“谁?”
刚下床,就碰到了床上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张银行卡,正是昨天丢失的那张卡。
“难道是她?”岳真心里想着。
下雨天,屋里很暗,开了盏灯,朝窗外看大门,一个人也没有,附近也没有人走过,那刚才的关门声是谁呢?
疑惑之际,电话铃声响了。
“喂?”
对方没声音。
“喂,你是谁?”对方没挂,但没有出声,却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这引起了他的警觉,“我去,你到底谁啊?不说,我就挂了!”
没等岳真挂机,对方先挂了,惹得岳真一脸怒气:“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不过还别说,刚才那一觉睡得很过瘾,不知道是臭袜子疗法凑效,还是茶枕起了作用,至少刚才没做梦,还补回了前几天的精神,现在可以说是精神烁烁。
虽说最近为了睡觉的事打乱了生活节奏,但节奏也不能断,除了喝咖啡睡觉,也该找点事做。他拿出尘封已久的网球拍,拿着紧了紧网线,说:“哎呀,老朋友,三年多了,大学里,我是天天抱着你去参加各种校外网球赛,找到工作后,就没空管你了,今天我们再去街头刷一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