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这段日子对王喜来言,简直是生不如死,自己竟然成了那光头男子的泄欲工具,时不时便会被他发泄兽欲。如果胆敢反抗,遭到的自然是一顿拳脚。
而且每天早上,他都是第一个起床,为这个监房里的人员倒尿盆。因为有些人实在太懒,晚上不愿意走远去厕所,就直接尿在盆子里。而王喜作为最弱小的一个,自然成了他们差使的对象。
这个监狱里伙食不算太差,每餐都有两荤一素,不过王喜每次打完菜他盘子里的荤菜都会被别人拿去,或者吐口水吐到他饭菜里,这个可怜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强忍着恶心将饭菜吃下去,毕竟饿肚子的滋味更不好受。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和他们相处,王喜也知道了一些大概情况。
比如这名光头,名叫王天保。他乃是这伙人的首领,他们就是混**的,犯了不少案子,不过终于在有一天他们被警方一窝端了,全被抓了进来。
当然,别以为进了监狱什么都不用干,国家不会白养活他们。这些囚犯们得经常去市郊区的工地干活,一般都是周一去。主要是搬石头,而那七八十斤重的巨石压在背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王喜感觉自己背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座山。但他也只能忍受,却动作稍微慢点,就会遭到狱警的殴打。
有时候,他真想丢下石头逃跑,毕竟这里是外面,如果速度够快也有一定几率可以逃脱,不过当他看到身边的这些威风凛凛的持枪警卫后,又胆怯了,毕竟自己即使奔跑速度再快也跑不过子弹。
因为经常驮负重物,可怜的王喜后背已经满是创伤,疼得他龇牙咧嘴,连晚上睡觉时候都是趴着睡的——这日子过得苦啊!更要命的是他还得伺候那些大爷。不用说,自从他来后,这监房的卫生自然由他包了,他能说什么呢,他孤家寡人一个,敢和这些人斗吗?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他的心上人——张小丽。现在她在干什么呢?她应该知道自己坐了牢吧,可却从来没有来看过自己。可尽管自己,王喜还是忍不住的想她,毕竟她给过自己温暖,让自己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同时他也想到了昨天父母来这里探望自己。隔着那扇透明的玻璃门,他感觉像是隔着一个世界。
当母亲拿着话筒飞的质问他为什么会去偷盗时,王喜却无言以答。他能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想弄钱跟心上人过七夕吗?
他记得最后满脸泪痕的母亲是被父亲拽着走的。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说道:“对不起,儿子给你们丢脸了”
监狱里很是无聊,虽然偶尔也会出去干活,但大部分时间都无事可做。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喜爱的传奇,可惜监狱里没有电脑,他不知道他的两位同伴有没有练他的武士。
三年时间,不算长,他想想自己在监狱里好好表现应该能够减刑争取早点出狱。
监狱里每天早上九点都会做早操,地点是自己这所监房外右侧的那个空旷的场子里,很大,有点像篮球场。教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总是穿一身迷彩服,戴着警帽,皮肤很黑,长得很健壮,却非常的凶。囚犯们都很怕他。
做操时候谁做错了一个动作,便会遭到他的毒打。他最喜欢用脚踹别人腹部,将对方踹倒在地后,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他便会呵呵大笑。不管是谁,他都敢打,即使是保哥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当然,保哥只是王喜目前所在的监房里的老大。在这座监狱里,共有十七个监房,共有二三百名囚犯,像他这样的老大很多当然,他们互相谁也不惹谁,谁也不怕谁。
当然,王喜还不算是最倒霉的,他听说这里的人最疼恨最瞧不起的就是**犯了,据说凡是被关到这里的**犯又没什么背景的基本上会被囚犯们玩死,三天两头被暴打,被爆菊还是轻的,囚犯们甚至会逼迫这些淫虫吃厕所里的大便。
当然,凡是新人进来必定要受几天欺负的,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主要看人来的。一般来说有背景的,或者杀人犯,还有就是搞警察的,这些人一般会受到敬重,大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招惹的。
当然,像王喜这种看起来弱弱的,必定是要被虐的,
不过还好最近两天他结识了一个朋友,那人也姓王,叫王虎虎,比他大两岁。至于凡事原因乃是替朋友出气,结果下手过重把对方给打残了,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目前他刚坐满一年牢。
王虎虎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斯文,不过性格却刚猛,王喜觉得他的性格和刘建强有点相似。
王喜并不是和他同住一个监房。他们是在做早操的时候认识的,那天王喜因为做错了一个动作被教练一脚踹倒弄了一身泥土,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却有一个人把他扶了起来,这个人便是王虎虎,于是两人便认识了。
这个人曾经私下里告诉王喜,叫他最好不要惹那个教练,被他打了就打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说那个教练是有来头的,跟监狱长是亲戚,说他曾经打死过一个囚犯,囚犯们集体抗议,可事情倒最好还是不了了之。
王喜本来就胆小,不用王虎虎提醒,他也不敢惹这样的人。他更加怕的是保哥这样的人,毕竟自己和他住一个监房,朝息相处,自己已经被他虐的麻木了。
当然有一次,他鼓足勇气像监狱长申请换一个监房,得到的答案是囚犯没有权利无故换监房,得按规定来,他自然被拒绝了。
而就在那天晚上,他去申请换监房得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保哥一行人知道了,结果那晚他被虐得很惨,被强行灌了头发水,害的他大便不出来,肚子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送到医院洗胃后才好。
他有时候真想自杀死了算了,省得活在这世上受罪。当然,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不会真的去采取行动。毕竟不管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对死亡还是有些害怕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每晚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都这么安慰自己。他目前背上的创伤都差不多已经好了,伤口都已经愈合结了痂。主要原因是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去背石头了,出外劳动也是去干些栽树浇花这类的轻活。
当然,监狱里的囚犯们最爱聊得便是女人,毕竟这里是男监狱,在这个女性寥若星辰的世界里,她们如同如同熊猫一样珍贵。
而囚犯们一般都是每晚睡觉前,大家都坐在床铺上聊,语言粗俗不堪,下**荡。王喜虽然不和他们说话,但却竖着耳朵听他们交谈。
他发现这个监房里,每个人都睡过过几个女人,尤其是保哥,他自称玩过五六百个女人,其中光处女就有一百多个,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谈论自己的情感经历时,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指手划脚。而他的小弟们则都一脸影评的围在他身边听他讲述,口水,不时恭维他两句。
而这天晚上,他又和往常一样,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了。至于他的小弟们立即簇拥到了他身边,有的给他点烟,有的给他捶背。而王喜依旧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与他们隔着五个铺位,大概10米左右的距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
“我十六岁时就把自己亲姐姐给**了,没错,他是处女,感觉好爽。不过第二天他把事情告诉了老爸,结果我被打了个半死,还被赶出了家门,”保哥一边抽着烟吞云吐雾,一边说道(在监狱里如果有钱也可以叫狱警帮忙买一些东西进来,主要是烟酒,日常用品等等。不过你要给一些跑路费)
“后来呢?”有人问道。
“后来我就跟着一个**小头目混,妈的,他不要我劳资就活不下去了吗?而后来经过多年拼搏,逐渐有了今天。”他吐出一口烟雾,昂头看了看天花板,眼神迷茫,思绪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段打打杀杀的时光。
“保哥一定经历了许多事吧”另一人问道。
“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你们看”保哥丢掉了烟卷,猛地掀起了上衣,将后背给他的小弟看。
王喜因为好奇,忍不住偷偷伸出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心底立刻串起了一股凉意,只见保哥那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一道道蜈蚣般的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令人不敢直视。
没错,每次洗澡王喜都是等保哥洗完后他才敢进澡堂,省得又会被他欺辱,加之他很少看保哥,所以尽管与其相处了这么久,却没发现他后背竟然有这么骇人的疤痕。
“我背上的伤疤相信你们早也就看到了吧,那次我被对方十几个人追砍,我手上的西瓜刀都被砍断了,手指头也断了一根。不过在当时那种危急关头根本感觉不但疼痛。那次我被他们逼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我以后我死定了,没想到关键时刻我老大带着兄弟们赶了过来,将那些人打跑后把我送进了医院。因为送的及时我的手指头竟然被接活了,嗯,是右手小指,虽然以后用总感觉有点不灵活——但出来混还怕这个。但那次我还是住了两个月医院,全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连上厕所都要人抬着,妈的连我的背都被他们劈开了,跟劈柴禾一样,呵呵!医生说在深一点就伤及脏腑”
听到保哥的英雄事迹,他的小弟们纷纷拍掌叫好,夸老大福大命大。
“当然,虽然混**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有今天没明天,但也有好处,最主要的就是不缺女人了,像我基本上是三天换一个,从十六岁少女至五十岁老妇,基本上什么货色我都玩过当然,不过首先你得混到老大得位置”
“哈哈!”众囚犯们有点笑了起来,也有的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只可惜现在我身在监狱,不能像以前那么风光了,”说但这里,他叹了口气,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事,保哥,出狱了您又是一条好汉”一人说道。
“没错,不过还有十年,十年时间啊!”
“好了,不说了,关灯了”保哥站了起来,伸开双臂打了个哈欠。
众囚犯们立即一哄而散,各自回了床铺。
灯灭后,监房里立即伸手不见五指。王喜是睡在下铺,他上面是睡着一个黑黑瘦瘦的青年。那家伙每次都踩着王喜枕头边的位置爬上床,脚臭的要命,可把王喜给熏的。
而这晚王喜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了想,自己差不多已经进来有一个月了吧。同时他也为未来担忧,自己即使出狱后能找的到正经工作吗?自己会不会走上和保哥一样的道路,或者再去干老本行——偷盗。还有那个她,自己出狱后还能看见她吗?那时候她会不会已经结婚了,甚至有了孩子?她会等自己吗?
想着想着,泪水不觉模糊了王喜的双眼。
“哎,别想太遥远的事情了,三年时间还长着呢”他用被褥楷了楷眼睛,再次合眼,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状态。
他做了一个梦,他刑满释放出了监狱,而心爱的那个女孩正一脸笑容的站在监狱门口等着他,她扑倒了他的怀里,两人拥吻起来……
睡梦中,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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