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向我投递了降表吗?哦,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放掉你的请求呐。”
“维蕾塔,你……”
“但我通通拒绝,你叫谁救星呢,我认识你吗?你这不过是厚颜无耻的逃跑策略罢了,你投降吧!”
“呃……费曼教授你……你在说什么啊。”
“怯弱的叛敌啊,连最后的礼仪廉耻也不管了吗?毕竟是群幼稚鬼呢。”
“维蕾塔,你……”
“如果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话,我将代表整个条顿骑士团跟你战斗。”
条顿骑士团!嗯,果然是要弃车保帅吗?亚索暗想,幼稚鬼一词用得可真好啊,随便给颗糖吃就能轻易向别人俯首称臣,可不是幼稚鬼么,但是……但是……
“维蕾塔·费曼是吧?”亚索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
“……”
“既然你早有放弃我们的觉悟,为什么还要给我们希望,你要知道,你可是在践踏我们最后的一点点尊严啊,想想那些曾为你欢呼为你笑的贫民,他们相信你将是他们的未来,所以才与政府摊牌,他们相信你会为大家带来更美好的明天,才成为你口中的一群幼稚鬼,而你呢,你的骑士觉悟呢?你的正义呢?你不过是个玩弄所谓信任的骗子,大骗子!”
“维蕾塔,你这是……”
“那又怎样,我又不在乎。”
“维……维蕾塔,你……你真的……”爱丽娜吃了一惊。
“正如他所说的,我确实是如此的。”维蕾塔的承认令姐姐吃了一惊,看来我这个好妹妹背着我干了不少好事呢,姐姐心想。
“瞧你那卑劣的姿态,即使是杜撰都令人恶心,我……我今天就要代表所有在甘洛矶为你踏上黄泉之路的夸克们,纠正你!”
“话说得再委婉,也掩不住被愚弄的所谓耻辱吧?幼稚就是幼稚,再怎么质辩都没用,就像你和那群幼稚鬼一样,语文学得再好,再有什么无聊的抱负也是一样的没用。”维蕾塔笑道,“语文只不是弱者伪装自己并让自己妄想战胜强者的一种手段罢了,就算给你一台电荷衰变炮,你们充其量也只能歌颂它复杂的零部件而已,仿佛是数以万计的奇异夸克,它们在信息应用学里再罕见,也改变不了只是些被中子遗弃并聚变的一群垃圾的缩影,都是一些绚丽而空洞的垃圾罢了。”
“费,曼!”
“维蕾塔,你话说得太过分了!”姐姐斥道。
“不是么,哦,姐姐我错了,语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技能呢,用暴露弱者自身思维狭隘的一些词汇去阐述最伟大的景象,以让自己堂而皇之成为强者,在精神上我倒是毫无胜算呢,哇,好个胜利发呢。”
“维蕾塔,要是你还恪守些条顿骑士规定的话,就接受我,我亚索以明天之名,以所以甘洛矶起义军向你发起的挑战,我今天即使战死于此,也要打败你,我要让你知道,就算是个幼稚鬼,也能战胜强者。”
“无聊。”
“你想赖账吗?面对所有信任过你的人?”
“人,谁,在哪儿?没有人证,我面对谁的所有人呢?”
“你什么……”
一块巨大晶簇构成的三角装置被维蕾塔托了起来,亚索来不急反应,牵连着一些奇怪粘膜的光束击碎体内的维性核,致使自我分泌的卫星旋即解除了引力牵连机制,井然有序的星系被打乱,各种奇怪的指令与曲线介入自己的主位星,在其间乱窜。
使被主位星供养的其他行星改变了在整体中的排列顺序的现象就是宇宙游弋种族所谓的痛感,这从亚索爆炸般的尖叫里就能体现出来了,这大概是所谓外星人之类的无聊生物的痛感机制吧。
“费曼,你竟然……”
“我可不需要遵守什么骑士的规章哦,比起俘虏,剿灭才是我们应该遵循的规章,何况这不是贵族们的自娱自乐呦,你已经失去了所有战斗能力了,投降吧!你可保不准有我这般的命中率哦。”
“投降就是剿……剿灭的意思了吧?”亚索断断续续地回应道。
“聪明。”维蕾塔的晶簇再此对准亚索。
“果然如此,你真的会灭我的口,哈哈哈哈,费曼啊费曼,你也是个过于自傲的夸克啊!”从亚索体内,一个螺旋梯状的舰头探出,紧接着,不尽之建筑群构成的舰体从体内飞出,那难以相信的……
“故事要开始了吗?”
dimension空间。
“虚空之舰呐,完美的新世界即将被创造”“那……那是什么”“我……我要上去,我要上去”“儿子……你……”“死吧,老太婆,我要上舰,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总督总督……qa区发生大型人群踩踏事件,他们……他们……啊!” “嘿嘿嘿,长官们,我……我终于凑够了获得荣誉不列颠人资格的钱了……”“我们也正想凭此拜访拜访我们的好上司哦,血染的贱民”“不……不要啊”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开启所谓新世界之门,让世界陷入无尽恐惧与混沌?”“已经毫无意义了,自一切具有真正意识的那天起,一切都成为了一体,无论活人与死人,都将融为一体,这不好吗?”“不,这样的明天将是时间的尽头,一切都会就此完结!”“因为要活下去,一切才更有理由失去自己啊!”“肃静肃静,平民们”
一切的意念都汇聚于此,在昏庸的深度之上摇动着世界,上千座维多利亚式建筑在各个不曾存在的角度里完美展现自己,它们将独特视角下的自己置于此间,互相用瀑布般的楼梯连接,纵横交错,上承下接之间却相互穿过,并从各处来看都相对水平,将所有楼梯的背面角度所隐藏的世界完美投射出来……
顶穹的几团戴森云囚禁着炙热的恒星,利用匪夷所思的无线功率传输机制,使能量透过一个个由不同角度看到的建筑内部组架成的三角间的缝隙,铺设在一片犹如被冰冻成暗银金属的潮汐的刻板上……
它用几十个有月球的面积的,幽邃的菲涅尔透镜贪婪地捕捉着散落的十个等同太阳的天体辐射,曝光这个泛着光谱上不可参照的荧光的动脉布满喧闹的,令人极度反感的胚胎表面,以及那中心泡沫般分布的射点望远镜状的眼睛,指挥着那些分泌出来的卫星组,守护着自己脆弱的皮肤,或者是使那些纤细的意志网络翻滚蠕动……
“吾,塔落丹第十七代君王梵塞娜·li·塔落丹在此……”
刻板自一处卷起,聚起龙卷风般触手,那些被光学支配着的假象将散布的透镜膨胀成肿泡点缀于上,它让玩具般的群星攀在自己身上,在嵌入半空的洞群里穿梭……
“……所以,诗人们啊,歌颂吧!强者们啊,敬畏啊!,弱者们啊,欢呼吧……”触手将群星摆成一个个晶格,在各个未知角度中旋转。
“承认吧,新世纪的迎接者,虚空舰!”
‘轰!’
意识穿过倾刻崩塌的角度,被多维的坐标系塑造成各种曲线,各时段的曲线从无可言喻的地方跑出,不断缠绕,在坠落的阶梯间形成一个点,它们似乎变成了一个粒子,在螺旋梯般的舰头里加速前进,那只是种不太准确的感觉罢了,事实上它们从未离开原地,但却在这艘仿佛由角度,阶梯与群星构造的加速器里不断加速,永永远远,没有尽头……
宏观世界
战舰状未知物带着亚索迅速压缩成一条横线,消失在维蕾塔她们面前,随之而来的,是周遭光雾复杂的涨落,它们一会儿从一个地方消逝,一会儿又从一个地方涨起,就像起伏不断的海浪,或者说是泡泡表面浮动的假色,因为它们有时候还会呈现出没有高的状态。
“所以开成不公吧,维蕾塔,正如我们曾经从未有秘密一样,就对刚才发生的事。”回想于次,一团像是随意拉扯着的半透明泡泡般的东西趴在漂流着的小行星上发出尖锐的爆鸣。
“秘密不以不是秘密了吗,我亲爱的姐姐,”维蕾塔玩弄着陨石带说道。
“你……你可知甘洛矶暴动的后果是什么吗?”
“鸢尾酮x1430y453z64为中心的立方体地区全部脱离鸢尾酮么……”
“你还知道,哼,是,它是脱离了鸢尾酮,然后就平白无辜坍缩成奇夸克星,将成千上万的运输行星与微小星群铸成一个野星系,致使上万余夸克死去,二点七亿化学键的亏损,你面对着那抹‘夸克星之忧伤’就不曾有过一丝心灵上的涟漪么?”
“那我倒没统计过,我只需要告诉他们在那发生暴动就行了,至于波及面积嘛,就像是维度系统里的原子弹,要是用了,谁还会管啥玩意儿会变成炮灰呢。”
“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而且还是‘策划者式的故意’呢。”
“管它是什么,夸克多的是,死几个,还增加夸克们的就业几率呦,至于那些所谓靠正义与实力上岗的夸克工作之余,会不会没良心的骂我,谁管呢,反正他们迟早要做这种陶冶情操的好事呢。”
“你怎么能这样做,这……这可是极其卑劣的手段啊!”
“出于正义?”
“不,是职业,我们可是忒斯瑞帝国以核教下的圣条顿骑士团的荣誉骑士,即便是战争,也要有规度与信仰,我们的责任就是维护国家,忠于国,礼于敌,雅于战,智于局,这些你……”
“那又怎样,我可是在叛乱呦,哦不,是教别人怎么叛乱啊,至于他们要怎么执行,有什么后果,就是他们的事了,改明我把他们给灭了,提个职,再**一帮人造反,再歼灭,再拉起一支更强的部队,再歼灭,这总好过没权没势没私产的荣誉骑士来得有趣哟。”
“你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要把祖国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这可是我们的家啊,它要是没了,我们就没了家啊!”
“正因为要回家,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回家?维蕾塔,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回家,回我们真正的家,维度系统!”
“维度?呵呵,我们已经被驱逐了,即使回去,我们也只能在时空隧道里漂流,居无定所的,没有依靠,孤独地活着,这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毫无价值的痴心妄想罢了。”爱丽娜自嘲道。
“怎么就没有了,有,一定有!”
“有,在哪儿?”
“有,布里斯托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