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蕾塔,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姐姐,我的姐姐,至此之境,我以为你会明白我,没想到你的偏见还是如此之深。”
“不管我们所处怎样的境地,我都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姐姐,我偏执的姐姐,这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你为什么要干涉我!”
“说我偏执?好,随你怎么说,我就是偏执,就是冥顽不灵,我就是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维蕾塔,姐姐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啊,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那研究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可笑的谬论罢了。”
“不,那才是真理,就像我们是曾经征服时间的存在的种族一样真……”
“少拿我们跟那玩意儿比,那只是披着物理学的皮的形而上学罢了,与故弄玄虚的神秘学家一样!”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要总是说得我不了解你似的,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要这么做,爱对你来说还是太沉重了,太复杂了,好,就用你的记忆与规度来说,量子物理学家好了吧,你看人家薛定……”
“薛定谔是薛定谔,他是他,就像你按照我的规度一样,我也按照你的规度,薛定谔不是手,不是脚,不是他身体任何一个部分,在你眼里,他可能只是一个怪胎,但在我看来,他只是个不懂浪漫,不善言谈的人,他那女王仆人的谦逊,就比所有人都好,一百倍,一千倍……”
“呸,亏你为那个怪胎说那么多肉麻的话,我管他是女王仆人,还是狄拉克,我就是不允许!”
“你不也喜欢着你的小赫本吗?同性恋按说更懂爱情了着,哦,忘了,你被拒绝了来着。”
“我……我只是……你……你不懂的。”
“瞧啊,我的姐姐也有说别人不懂的苦衷哟”
“我承认我不太懂爱什么的,但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正如我也曾对于你错的,后者我承认是不理性的关心,但前者,我也必须承认你的罪恶,而且你做的这一切,聚集夸克,杀死夸克,你能期望获得怎样的战术效果,把国家以这种形式灭了,我们就能回去了吗? 。”
“呐,伊斯?爱丽纳,姐姐,我们何曾如此谈论正义了呢。”
“仅仅出于这没有穿梭机,没有电浆枪,没有优势的岁月让我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如此之怀念。”
“中国?不过是统治史上最惨不忍睹的反面教材罢了。”
“哦?”
“不觉得中国,这个新亚洲的神明很有趣么?”
“这篇政治论文是不会给你加学分的,尤其是神明二字。”
“无所谓啊,反正我清华联盟大学的毕业证已经发了几千年了呢。”
“哈?”
“切。”维蕾塔摇了摇头,“会到刚才的话题吧,中国,一个越是开放,就越是闭关锁国的国家……”
“大概是因为那时还是发展中国家吧,与大多数欧洲发展国严重脱节也情有可原,不是么?”
“中国人永远都不会领悟宏观和微观间的不可统一性,所以才会一直喊着团结力量大,但又迟迟不得发展的原因之一,他们只是一些说是要有思想,却只会照着教材说事,与真正有思想的人在一起又是说再多也听不明白的蠢货罢了,才会被统治者们耍得团团转,没有思想,只凭刻薄的正义与经验的人,往往更容易被读懂,被控制……”
“那也只能说是人们长期看偶像剧、仙侠剧、抗日剧的结果罢了,英国不就是因为怕孩子降低智商,才禁播海绵宝宝的,不是吗?”见维蕾塔笑了,爱丽纳又补充道,“还有用于自我麻痹的yy小说。”
“电视剧不是也要有市场需求才能兴起么,yy小说要有一大群时代的垃圾才有能力去霸占书柜的,不是么。”
“维蕾塔,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虽然爱丽纳底气不错,但她还是有些惊愕,这还是那个成天围着自己瞎转悠的小鬼吗,不像啊。
“这些人,自五千年以来,就一直在不停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所以才会有让见习律师们头疼的各式法律,这便是所谓儒家思想,他们犯下的错,永远都会想着如何去修补,**裸的摊开下,也就是在错误之上好好巧夺天工一番,堆啊砌啊,一栋两栋的,就像是砖砌的高楼大厦,再华丽再美观,其装饰也远远没有砖头的总和重,你也永远都甩不开。”
“维蕾塔,一尘不变不也挺好的吗?”
“一尘不变的,是那些被读懂了的,是那些被利用到没有了价值的,有何意义了呢,那样的世界又有何意义了呢?”
“我……”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不直接把错误推倒,再做一件更有价值的事呢,非等楼塌了,才要把地盘转手么?人为什么如此陈腐,即使是我们这些踏着时间前行的生命也会对时间与其价值做到该有的敬重与觉悟,偏要在错误上停下脚步,再建立一个所谓正确再前行吗,这会带来什么改变呢,什么也带不了,错了又对了,世界不也依旧沉默着吗,只会浪费时间浪费资源,玷污形而上学,切,目光短浅的中国人,有什么资格在发展国时代里被誉为诸神的子民呢!”
“一,你有中国国籍,虽然只是那段时间里有;二,这不能成为你滥杀无辜的理由;三,你没有资格剥夺人民选择的自由权,你只是爱自己而不是为他人所要争取的自由。”
“自由,不觉得太伤感了吗?”
“文艺不是借口。”
“自由自由,历代英雄倾尽全力为人民们征求,历代异度的诗人为人民们歌颂,但这是在历史中,知道吗,历史,侵略与反叛的复杂形式,无论是君主国还是共和国,无论谁如何去牺牲,去觉悟都不会得到回报,就像没有一个定义为国的地方是自由的,没有一个统治者不是暴君的,自由只是愚昧的统治者比不得已的一个好无回报的投资项目罢了。”
“连个初中生都知道,只有人们能互相理解和尊重,一切的矛盾不都可以迎刃而解的,到时候,邪恶不就没有意义,自由的时代也就到来了。”
“姐姐啊姐姐,我终究要赢你一次啊。”
“什么?”
“知道人民为什么得不到自由吗?维蕾塔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让爱丽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为什么?”
“因为那些知道自由一词的人民根本不在乎自由。”
“你能期望这句天南地北的一句话能出现什么效果?”
“知道国际象棋么。”
“明知故问。”
“对,知道当中谁最厉害吗?”
“皇后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国王赋予皇后等棋子战斗的权利,就好比人民赋予英雄战斗的权利,但,无论是皇后还是马什么的,都难逃一死,所以它们就要向国王借取更多的权利,或者说如果它们没了,你也会灭亡的傻话,我们在战争中常常说人民是最可怜,最没有依靠的,但其实,他们才是最不该被同情,最卑贱的生物。”
“就算整个国家都被灭了,他们也不会亡,或是失去自由,他们依然可以像国王一样在黑白格上跑,就算是个新手,也能和高手和局一样,他们什么都不会少,国家啊,自由啊,于他们而言也根本不重要,只要满足他们每个人的愿望,连对于神的祷告都可以不做,何必要什么自由,人类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不都是亨普利悖论的拥护者吗,他们要的只是自己的欲望,无穷无尽的欲望,因为不得满足,所以反叛,挑个倒霉蛋来领导自己的话,连脑子都不需要想了,只到胜利的那天,把倒霉蛋推上高位,要是他没什么能力满足自己,就接着反叛,然后侵略,这便是历史的本体,轻易间毁灭有轻易间创造的体现。”
“你这是歪理,而且就算你把全世界人杀了,你也回不去,系统的孤立性是不可跨越的。”
“但我们依然跨越了,不是吗,离开维度,进入这个弦系世界。”
“那是唯一的意外。”
“以前是如此的,但很快它就不是了。”
“啊?”
“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那点破权利吗?我要的不是国家的控制权,而是科技与经济的掌控权,控制以核塔,控制鸢尾酮。”
“科技?莫非你要……”
“我的终极计划,弑杀超生物与以太,世界的黄昏,阿克夏之剑!”
“那是不可能的,连以太都被自称是人类的维度生物否认了,阿克夏不也就不成立了吗?”
“他们?连时间与空间不存在这一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否认以太,所谓的以太,其实是一种联系着一切的特殊物,它不像所谓时间那样详尽,它只是世界的记忆与影子,一切变化必须在它们的集合的上面被反映出来并达成统一,一片没有数量,没有固定密度,超越一切的迷雾,阿克夏其实是以太空隙间的填充物,只要我控制了阿克夏,我就能超越系统,去到任何我想去的系统里。”
“控制只是被控制的第一步。”
“所以我才要寻求忒斯瑞的科技力量,制造出可以到达‘最终世界‘的装置,我就可以将阿克夏之剑传输到这里,轻松完成大片的阿克夏控制,考虑到尺度小化问题,只要用阿克夏把以太迷雾引到维度系统足够近的地方,就能借阿克夏回到维度的世界,到那时候,宏观将失效,一切都会按我的计划执行了!”
“回去找黑格塞吧,他有那种所谓瞬间移动的魔法的定位技术。”
“姐姐!”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还有,你说那么多人民什么的,其实不过是想向我展示你的计划罢了,你的那什么计划,我,也是不会认同的,世界是不可改变的!”
“姐姐,我……我才不稀罕被你认同,继续做你那躲在星系里的胆小鬼吧,我要让你知道,正因为有些事情是值得别人说如此是不可改变的借口,才更有被我的行动所改变的价值!”维蕾塔重新变成那颗暗金色的行星,带着陨石群的碎屑消失在爱丽娜的意识中。
“还是初二了点啊,哈,我也是有了点小私心了呢,去吧,用你所爱的什么……去吧……”
星期一 晴
终于要结束了,但对于未来的我来说,维蕾塔·费曼·日耳曼达的姐姐却是这样的,是的,我全部记起来了,那些在弦系缺失过的,就这样吧,就让我最后一次在下述中这样对你这么说吧。
《最后的背面》:
到此为止了,我最后一次背面着世界,我是如此不再认同你,于你的那种延续,不在乎谁不忍我的长影,就此剪断在水与夕里。
我最后一次背面着你,呐,维蕾塔·费曼·日耳曼达,不再替你或任何人将对错杜撰下去,将怀念留给未来的他们,还有的,是我将否定你,因为我将比你生前做的更好。
到此,到柏林之此,我不会在想任何的你,最后一次把不人道丢给世界上任何一个‘你’,即使错了,即使中二,我也要犯完,以免未来的它们继续在我的信标下犯,为了那些死去的知良,死去的不管犹太还是德军的人类,所以,到此,你们在我的记忆里……就这样死去吧。
别了,我的奥黛丽。
1945年4月30日
纸团还在秘堡里燃烧着,至此,这个16岁的少女,最后一次抚摸了自己的面容,她缓缓举起这所谓最后一搏的 volkspistole,枪管上的亮片依旧映射着她凄美的笑容,而灯光依旧在床上的那人呆滞的目光中摇动着。
“奥黛丽,我又要远行了,此刻的平行宇宙已经毫无意义了,以后这副躯体将永远属于你了,尽可能做一个于你还不错的英雄吧,你很机智的,那《伊斯回忆录》上的,你也应该能融会贯通了的,哈,难怪我这么喜欢你啊。”奥黛丽对自己说着,将目光又透给了那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副即将死去躯壳的伟大事业一定会成为你无数的拥戴与鲜花吧,别了,我的奥黛丽,尽情为你认为的这个我死去而欢呼吧……”少女琥珀色的左眼眸不知何时,被染成了斑驳的暗紫色,在其间像极光般旋转。
“别了,奥黛丽,我永远的恋人,奥黛丽·赫本……”
‘砰!‘
星期二 阴
最终的时刻已经到来了,德国依然顶着二战恶魔的头衔,这些年倒也难为他们呢,不过很快,这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哈,当年的秘密,如今的人依旧没有发现,这真是谢天谢地,明明才刚适应吃加鱼薯条和御喜烧的说……
再过十分钟,世界就要到真正的零点整了,我至此倒也没什么回忆了,大概前进所要付出的代价吧,但一想到大家终于不用继续住在那塌败而危险的黑色玄武岩城市了,一切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可恶,明明还有许多构想没在新世纪做呢,就这样吧,就这样真正的远行,啊,果然,创造新世纪的神,总是些看不见新世纪的盲神呢,是时候了,就等加强辐射弹在世界各地爆炸了,这样,宇宙间就又有了一个名叫伊斯的世界了,哈。
我要把角落的石膏敲下来了,毕竟我早该在回到维度世界的那刻就该死了,既然梦想以成,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敬此,延达罗斯!
2010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