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起三国录 第十二节等到初定

    乱起三国录[卷三节十二]等到初定

    昨夜，一场突忽期来的暴雨使得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水的气息。

    第二日食时，凌宇等人带着一身的湿漉来到沓圩。

    …军帐中。

    刚才会面时凌宇不顾身还湿凉却先对泰和等人的殷切询问使泰和神情激动，但他仍保持着军人稳重的气质与正更换干衣的凌宇道“主公，我军于五日前抵达位于沓圩侧旁的黄秀山。同日击退阻隔黄秀河以图切断沓圩士干军水源的壮族人的军队，对壮军与士干军形成犄角之势。士干军凭借沓圩有利地形与固守黄秀山的我军互为默契，壮军攻彼则我出击，壮军攻我则彼出击，三军现已成胶着，均无寸进。

    就于昨日，壮军派出使节来至我营提出与我军谈判停战。此事关大局，泰和不敢断。今，主公已回，请主公定夺。”

    凌宇手里不停，口中道“好！我们这就一起去会见壮军使节。”…

    *

    片刻后，议帐内。

    “覃使节，这位是现任大汉交州郁林郡太守★凌宇，也是我福孜军的最高统帅。使节有什么话，请尽言！”

    覃智顺着泰和手势所指，向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轻恭身单手触肩施礼【这新任郁林郡太守凌宇果真气质与众不同，毫无凛人之状…】，不卑不亢道“大汉赐百粤族大人：覃伟大人，特派使节★覃智，见过郁林郡凌太守。”

    …凌宇依覃智的礼仪回施一礼由衷问道“覃使节此行是否真心为的是你我两军的生存与发展而来？”

    覃智闻言，心中大惊【凌宇不愧为两郡共举之孝廉，一开口便切中实要。】单膝跪地复施礼道“事关我壮族与百粤各族生死存亡，怎能敷衍，凌太守明鉴。”

    【壮人果真民风淳朴，连使节都…】凌宇心中想着，双手忙扶起覃智道“使节不必多礼，请起身说话。”

    覃智起身道“凌太守可知士氏在交州的势力？龙编1侯交州牧2士燮（音‘谢’）近年来虽然已迁州治于珠琼，但其在此地的势力仍旧强大。中原汉庭萤弱，士燮却强于南粤。我南粤各族均在其强权下残存。直至黄巾向南溃退，南粤乱军纷起，士氏势力为此才有所削弱。我壮族于此际进占朗宁后才有了些许生存之机。

    如今，张羡的领军南来、凌太守的到任、福孜军的蒲扇顶完胜…士氏岂可甘休。凌太守！你我与南粤各族危矣！

    为保我族生存，希望凌太守准许我军全军而退。这对凌太守也不失为一好事。”

    凌宇沉思片刻后抬头看见覃智焦急的样子笑道“停战一议！我完全同意，这就请泰和修书一封以为凭证。只是我还有一个提议：你看我们是否可以进一步——结为同盟，如何？若使节认为可行，我就与使节同见覃伟大人。”

    覃智用力地点点头再施礼道“如此就好！但结盟一事，容我回复族长后再做决定。此际时间紧迫，我这就回去。告辞！希望不久能再见凌太守。”

    …望着覃智离去的背影，凌宇轻声对身旁的泰和道“这覃智身材高挑、品貌端正、举止文雅，真个英俊洒脱。但作为使节，好像还缺少些胆略与心机。”

    泰和点头道“是！但他知主公为两郡之共举孝廉，且熟知主公不是一般的受媚之人，言语间陈述现不卑不亢。…这次更在主公面前圆满完成停战使命。其对此下过一定的心思也未为可知。”

    凌宇闻言静思片刻后道“回视刚才之况，果如泰和所言。还是泰和看人多有经验，今后还望泰和对凌宇多指点指点。”

    泰和心中畅然，口道“主公！”便要跪下施礼。

    凌宇忙扶住泰和道“你陪我到各营中走走如何？”

    “是！但主公还是先吃些东西再去吧？”

    “是呀！士兵们都快进午餐了。我们还是如以前般和他们一起吃吧。”…

    …不久，福孜军驻地中不时传出的阵阵欢呼声响彻雨后的天空，连湿气都感觉少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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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蜿蜒向东的小河边。

    一块不是很大却平坦非常的岩石旁侧立着两支百人卫队。岩石上，没有案几、没有坐席，凌宇、泰和与覃伟、覃智就地而坐。他们面前摆着一樽由壮人自酿的美酒，樽上并排有四支空心草管。

    …覃伟打量着眼前的凌宇心中有些忐忑【从来未有汉人主动提出过与我壮人共结同盟。这凌宇太守的思想是与众不同啊！他对我壮人态度谦和，说不定真能与我壮人结成友情。这难道或许还是汉人‘飞钳’什么的诡计？不过巫师卜的卦却是大吉啊！】

    覃伟正思想间，只见凌宇施一壮人礼后道“我凌宇今日能见族长心里很高兴。希望我们汉壮两族更能结成兄弟般的情谊。”

    覃伟向凌宇抱拳回礼，朗声道“此诚我所愿。只是我还要凌太守给一个承诺和一些需求。”

    凌宇畅然应道“请讲！”

    覃伟长呼一口气后将憋在心中好久的话脱口而出道“我壮人渴望得到与汉人一样的平等对待。”说完，覃伟紧紧地凝视着凌宇明澈的双眼。

    “可以！其实只要在我凌宇能力所至，不只是壮人，各族人都享有同等的对待。”凌宇朗声答应道。

    覃伟闻言不由得激动地长身而起道“好！我等的就是这个承诺。凌太守有此心胸，定能成大事。”

    同时，覃智眼中蕴涵热泪对身旁的侍卫说着什么。侍卫遂快步走下岩石来到壮族卫队中间，…一阵欢呼声从他们中响起，一骑疾速驰出向远方而去…

    覃伟定定心神复坐下道“还希望凌太守能给于我族一些需求。”

    凌宇再畅然道“覃伟族长今后叫我凌宇好了。有些什么需求，凌宇尽力而为。”

    覃伟高兴地笑道“好！凌宇。能否请汉人教授关于耕种的技术？”

    “可以！”

    “能否教授关于造桥的技能？”

    “可以！”

    ……

    覃伟终于长长舒一口气，低头思想后道“凌宇，你对我壮人可有要求？”

    凌宇思虑片刻后应道“既然汉壮平等，我希望族长能准许汉壮间自由交往，通行、通商…”

    覃伟舒心畅意道“好！我完全同意！”他拿起樽上草管置于酒樽内“请！请让我们共饮壮人自酿的美酒。”

    凌宇、泰和学着覃智将草管放入樽中用草管同时吸食着美酒。

    这中象征性的饮酒仪式一过，覃伟便吩咐给在场的众人上大碗，从樽中置满大碗，共同举碗道“干！——”

    “干——”呼声顿时炸响，盖过河水拍岸涛声传向四方……

    *

    …覃伟双手轻扶凌宇双肩朗声道“能认识凌宇真是我覃伟平生幸事。与君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现在情势尚未安定，你我还需奋力。等到初定，你我再聚。”

    凌宇回握覃伟双臂毅然道“好！等到初定，再相聚首！”

    ……遥望覃伟、覃智等人远去，凌宇心中愉悦，舒畅异常，纵马奔驰而去。

    正当时，一骑奔来通报，泰和接报后对凌宇道“主公，麹义将军已从士干军营回来，同来的还有士干等一行。”

    凌宇喜上眉梢，笑着道“真太好了！我要摆个宴席。”转身对在妫宽身旁的刘婷道“刘婷！我听妫宽说你炒的菜味道很好哦。等会你就为我们炒几个小菜吧！”

    刘婷将眼望望妫宽展颜道“好的！就让凌宇你尝尝什么是美味。”她声线是这样的清脆，从驰骋中洒下一片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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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子山受阻，郁林失陷。士威大军突然出乎意料的全军转北向，摆脱张羡军的追击而兵发苍梧郡。苍梧郡太守史璜促不及防，只得七日，苍梧郡军全线崩溃。只十二日，苍梧郡城失守。

    于此同时，士氏各部均奉士燮命调度攻击。合浦郡太守士壹率军向郁林郡推进。士壹性暴虐，其军沿路烧杀戮掠；南海太守士武军进苍梧郡。其军企图与士威军会合夹击张羡军；珠琼士燮帅黄有奉命率一军渡海攻郁林郡。其军至珠崖休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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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梧水边。

    夏季洪水泛滥的痕迹还残存，断木、树枝散乱一地。一些百姓冒着危险在拾捡着。对他们来说，一个浪打来，带来几许碎木，也带来几分凶险……

    岸边不远处的河堤上，贾诩背着手遥望通红的落日沉思着生活给人们带来的艰辛。

    “贾诩先生在思虑什么呢？”张羡不知道何时来到贾诩身旁轻声问道。

    贾诩收回思绪，对张羡作揖道“哦！张太守。士氏在百粤之地全线而动，气势宏大。的确令人有些担心啊！”

    张羡轻摇头笑道“贾诩先生从北地而来，不是非常了解百粤的情况。士氏前时的确是独强交州。但自从益州牧刘焉平定益州，刘焉便插手交州事务。交州之西昌、牂牁（音‘藏’‘科’）、建宁先后归属益州；会川、云南、仓郎、三江相继自立。

    其后，黄巾军从北向南溃退，交州乱起。百粤地各郡遂不遵士燮命，各自为政设立郡军，名为抵抗黄巾实为自立。我挟长沙一郡之军便攻占零陵、桂阳两郡，而士氏无力匡扶。

    想那士燮本是苍梧人，却弃苍梧而迁珠琼，以至苍梧郡为汉廷任太守史璜所占。南海郡汉廷任太守吴匡与士燮任太守士武各领一军，时有相攻。士燮亲弟合浦太守士壹与其面和而心不合，前不久他们还在珠崖附近有过接战。士燮在珠琼根基不稳却横征暴敛，与本地黎族便产生矛盾重重，其不得不靠暴军以强压。3后日几多，屈指待数。

    此番士氏全线而动，在我看来不过是回光返照之征。几日来的大小接战，士威军被我屡败，从而龟缩于苍梧郡城负隅顽抗。贾诩先生在此鉴，此间战事一切皆在我掌控中，几时这梧水上我零陵郡水军帆起，便是士威军覆灭之时。而此一点破，士氏虚势顿失。”

    贾诩对张羡深深抱拳一揖道“我代主公对张太守深表谢意。等到初定，定然与张太守共商百粤大事。”

    张羡哈哈大笑数声【我之志在中原，岂是百粤蛮偏。】口中道“只怕此‘大’事要有所拖延。近来刘表军进巴陵，威胁我洞庭。苍梧一战后，我便要启程北上，迟早要与刘表在洞庭水师决战。”

    贾诩闻言轻道“哦！”声低头不语。

    …日已西沉，两人各怀心事同伴而回。

    ‘啊——噗’梧水岸，一个浪涌来，传出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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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水，于苍梧郡城中打了个弯钩，将郡城一分为二，给这个城市添加了几分浪漫和舒适。当然，还有……。

    清晨，天才蒙蒙微亮，梧水上突然出现帆影重重：几十艘军舰在对苍梧郡城水闸门做着远距离的轮番攻击；水闸门下，十来艘楼船迅速接近着城门、城墙；许多的小艨艟斗舰来回穿梭，忙着灭火、辅攻；场景蔚为壮观。

    城墙上未经过水战的士威军忽然遭到舰船的强烈攻击。且军舰活、动而城墙死、定，一时间士威军顿显被动，反抗无力、失准。

    ‘砰’‘砰、砰——’不一会儿，大楼船纷纷撞击到城墙之上。船首相嵌的铁块与城墙的剧烈接触发出巨大的声响、不完全弹性碰撞的物理现象使城墙和楼船都巨震不已。

    城墙之上就象经历一波波的地震，令士威军惊骇非常。等他们从震感中定下心神，城墙上已涌上不少张羡军。慌乱中士威军的抵抗毫无组织，纷纷被张羡军突破、分割…而楼船上的张羡军还在源源不断涌上城墙……

    离战场不远处的一处小山顶上，正饮茶观战的贾诩猛的放下杯推几起身，踏前几步【久居北地，只识骏马、甲车。今日总算见到这等真正的水战，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知还有如此攻城之法。张羡与刘表的洞庭水师决战又将是怎样的情景呢？】口中呢喃道“水军！好个强悍南地的兵种！…水军！”…

    *

    苍梧郡城一处城楼之上。

    士威狠狠将手中的头盔砸在案几上【浑蛋！说什么进占苍梧与士武军将张羡军围歼以定百粤。士武军呢？现在在哪里？呸！是我围歼张羡还是张羡围歼我。…呼！好强的水军，我怎么没有一支。若水门被破，梧水穿透苍梧郡城，张羡军穿透我军…】

    正思想间，探军来报道“报！将军，苍梧郡城水南门被张羡军攻破，陈创将军以身殉职。”

    士威闻报惊愕片刻后，边抓起案几上的头盔扣回头上边急道“速请曲以上将官到郡守府议事。”

    ……，……。

    *

    …一个帆影突然出现在苍梧郡最繁华的街道，它缓慢地掩盖过路旁的建筑物，投下一片阴影。又一个帆影……从高大的军舰中没有预感的时不时飞出几许弓箭直射街道中手持武器的人，使街中猝不及防的人们不断盲目奔走躲藏着。

    一个商儒模样的人也同一些普通百姓一起躲避着，看着漫天的乱箭乱飞，他心中窃喜【哈！看来，士威军即将坚守不住了。待我禀报吴太守，他听到此消息定会欢喜而赏的。】

    正思想间，他从躲藏着车轮轴间透过的眼光见到一身着淡土黄色衣裙的少女由于人们的纷纷躲避而凸现街心。

    她轻盈而优雅地漫步着，若无旁人。但要命的是她的手握着一杆长剑。先是一支飞箭射向她，她用长剑轻雅拨开去，又是一支…许多支。她不耐烦的皱眉轻道“讨厌！张羡的军队怎这么没有定则，不论什么人凡是持器者皆攻击。就不怕伤到自己人吗？”

    一道清啸声从她嘴里传出。不一会，一匹黄鬃马从街角转出。她急奔几步避开来箭，飞身跨上马疾驰而去，瞬时消失。

    随着她的消失，几艘军舰缓缓靠岸。舰载的大批张羡军纷纷登岸，稍事修整便向四处攻击而去。

    一队人马来到商儒者藏身处，领军向躲藏着他们喝喊道“你们谁知晓‘郡守府’在何处？前面带路者，有重赏。”

    商儒者挺身而出道“我知道！请于我一匹快马。”

    领军闪过一丝疑惑的眼神，向后一招手道“给他一匹马。”…

    …郡城中，几处浓烟滚滚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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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浓烟从郡城中升起。贾诩轻轻的摇摇头，重重叹出一口气。重新回到矮几前跪坐，将茶杯中的凉水滤倒掉，重新端起搁在火上的水壶，向杯中注入沸水…一股清馨的茶香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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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龙编[就是现在的越南河内市]

    2、交州牧是我虚构滴，当时有也未可知。

    3、也许与事实相左，为附和书意，我y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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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关注下一卷，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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