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局 第五章前奏曲

    心中苦涩，眼睁睁的看着天慢慢亮了起来，我随手披了一件毛衫开开门，我妈还在休息，我洗漱，随意的挽起发髻，然后开火煮饺子。

    没多久就看见我妈起床，惊讶的看着我说，“乔小同志，你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做早饭了。”

    我笑笑，说，“老妈，新年好。”

    我妈才反应过来，笑着说，“对，今天初一，新年好我的大姑娘。”

    然后我妈转身回屋，一会儿一个红包在我眼前晃呀晃。

    “这么大还有红包拿？”我挑眉问我妈。

    “在妈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小姑娘。”我妈说的一时有些感叹，沉默了一下。

    我拍打着我妈肩膀说着，“在你大姑娘眼里，你永远十八。”

    我妈笑了，说，“十八你这么大，我得多大怀的你呀，不用十八，三十八就行。”

    我也乐了，“三十七，你也就最多三十七岁。”

    我和我妈正说说笑笑的时候，门铃响了，路程穿了一件短款的毛呢外套，外套的帽子上还有一圈毛领子，看起来特别年轻。路程进了家，看着我和我妈，笑着说，“阿姨新年好，伊伊，新年好。”

    我妈看见路程依旧合不拢嘴的笑着说，“好好好，你也新年好。”

    “新年好，看这小毛领外套一穿，还真是年轻哈，人模人样的。”我笑着对路程说。

    回手我妈给我一下，我抱着头叽喳乱叫，路程笑笑说，“你看，有阿姨给我做主了吧。”

    我不满的继续回厨房煮饺子，心中却难得的欢乐。

    吃过饺子，我和路程挨家挨户的串亲戚，拜年，中午回家我妈说，“下午去苏昂家一趟吧。”我没有言语，路程看着我也没言语。

    我妈在大年初一的下午就奔赴了她姐妹的麻场，开始了摸牌的生活。

    我和路程一个看电视，一个做工作这样度过了下午，路程也没有提去苏昂家的事情。

    晚上我妈打电话让我俩去我妈的姐妹那里吃完饭，我和路程都兴趣平平，所以我简单的炒了几个菜。路程依旧不太相信我是会做饭的种子选手，虽说不相信，但是我做的三个菜他倒是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之后，对我说，“恩，你还是不错地，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姑娘。”我乐乐，推路程去洗碗。

    晚上没什么事，电视也没好看的节目，我突然想喝酒，便问路程，“夜店喝酒去？”

    路程邪恶的笑笑说，“准奏，起驾。”

    我换了个连衣裙，放下了头发，简单的花了一下妆，和路程到我们这里人最多的夜场，里面都是大学生年纪的男男女女，我和路程面面相觑。

    “你去吧，不是什么年纪的男人都喜欢二十岁的女生么？你去吧。”我说着。

    “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小鲜肉吗？你也去啊。”路程对我说着。

    我看着舞池里年轻的疯狂的，歇斯底里的面孔，乐了一下，搀着路程说，“还是和你喝吧。”

    我俩找了个相对不那么挤的地方，路程开了一瓶伏特加，而我点了一杯血腥的玛丽，就这样两个人喝着，我不知道我的血腥的玛丽又续了多少杯，反正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的头都晕了。

    去洗手间的时候需要穿越舞池，我不小心撞了舞池里的一个人，“呀，妹子，长得真俊呀，要不要和大哥一起来杯酒？”

    我昏呼呼看着眼前的人，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胖子，他月球表面的脸看得我有点恶心。

    而舞池里的闪光灯闪的我头晕。我看他一眼，换了个方向走。

    “哎，美女，聊聊呗，咱俩一起谈谈人生理想。”那个男的又走到我面前，我本来就心情不爽，这个老头又自不量力的站在我面前。

    “闪开”还没等我说话，旁边的一个人说着，我以为是路程，侧目一看，是苏昂。

    苏昂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外面一个皮面夹克，灯光晃在他脸上，成熟英俊，棱角分明，苏昂，苏昂，我亲爱的苏昂，为什么时隔多年，你还是这样美好？

    我看见苏昂，离开眼前的一切，转身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昂站在洗手间门口，看见我问我，“你和谁来的？路程呢？”

    我看着苏昂，露出酒场上轻佻的表情，轻浮的笑着，语言暧昧多情的问他，“你和谁来的呢？苏行长。”

    苏昂看着我皱皱眉头，他依旧有皱眉的习惯，他皱眉头的样子依旧让我的心中泛起涟漪。我侧过头，不想看他。

    “你穿衣服和我走。”苏昂说着。

    我又看向苏昂，依旧风情万种的笑着，问他，“穿衣服和你去哪？去你家么？”说完，我冷下了脸，站直，然后摇晃着穿过舞池。

    “你醉了，和我回家。”苏昂拦下我，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看着迷离灯火忽亮忽暗下的苏昂，微微一笑，说着，“今时今日，你没有权利管我。”然后我绕道从苏昂身边走过。

    我走了没两步，看到了面前的路程，路程似乎微醉，看着苏昂说，“我和伊伊来的，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苏昂问路程，说，“我也是来这里刚好遇到乔伊，我看伊伊喝多了，问她是不是要回家。”

    我看着面前的路程抱着他，双手勾着路程的脖子，把头靠在路程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我不要和苏昂走。”

    音乐轰鸣中，路程说，“那就走吧，伊伊喝多了。”

    我站直身子，逃离他的怀抱，冷眼看着路程，路程看了我一眼，带着我看不透的眼神，对苏昂说，“我去拿伊伊的衣服和包，你俩在门口等我一下，让伊伊先醒醒酒。”路程说完，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离开。

    “用我扶你么？”苏昂问我。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一步一步的穿着高跟鞋走出舞池，穿过走廊，到了门口大厅，我坐在沙发上，头昏昏沉沉的。

    “有烟么？”我看着苏昂，说，“给我一支。”

    苏昂看了我很久，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我，然后又递给我打火机。我点燃烟，一手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我俩安安静静。

    “你不是不喜欢抽烟么？”苏昂问我。

    我看着他，眼神暧昧笑容讥讽的说，“怎么？和你心中的那个女生有差距？”

    苏昂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我，我头晕晕沉沉，一手托着头，一手拿着烟。

    路程拿着衣服过来，看到我抽烟也愣了一下，然后坐在我身边，等我抽完烟。我把烟在烟灰缸里弄灭，然后接过路程递来的大衣。苏昂起身去开车，我扶着路程一步步的走出夜场的大门。

    苏昂的车停在门口，路程开门，我上了车，然后头靠在路程的肩上，路程轻轻的扶着我。

    “路程，你给我妈打个电话，说我们在外面，玩的晚点就不回家了。”我说着。

    我明显看到开车的苏昂，后背一怔，然后路程拨通了电话，和我妈说了几句，然后阿姨再见便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苏昂的背影，闭上了眼，我不敢看苏昂，而路程和苏昂一路也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

    想起了大一那年过年的时候，因为和苏昂聊过了这个性的话题，以至于每每我看到苏昂都会脸红，而苏昂大坏蛋看见我脸红都会止不住的笑意。

    虽然尴尬，虽然害羞，但是那对我而言真的很美好。

    回学校后我对宿舍姐妹讲苏昂对我说的话，宿舍女生都说，乔伊你真的找到难得一遇的好男人。

    大二那一年，孙扬升职了，做了银行的主任，而工作也忙了很多，大二上半学期，他来看我的时间少了，而我每周都会回去看他。

    很多时候苏昂虽然很忙，但我下车都能看到苏昂在车站接我，看到我满眼笑着，接过我的行礼，然后牵着我的手上车。

    “你不上班么？”我问苏昂。

    “工作赚钱就是给你花，如果连你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不在意，那不是得不偿失么？”苏昂看着我说着。

    “虽然油嘴滑舌了些，不过本小姐很喜欢”我会说着然后踮起脚会在苏昂的脸上烙一个香吻。

    苏昂在那一年应酬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时候我都是自己在我家度过的九点以前的时光，九点多后，苏昂应酬完了，总会打电话给我，“伊伊，你在做什么？”

    “我，泡澡呢。”我回着。

    “那好吧，你洗澡吧，我先回家。”苏昂说着。

    “不要，我妈打麻将去了，我要去你家。”我对苏昂说。

    苏昂来接我的时候他总会忍受我的磨蹭，我收拾好了对苏昂说着，“我饿了，要吃面。”

    苏昂个时候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其实，我不饿，我也不是多爱吃面，而是苏昂喜欢，他喝酒总是不怎么吃饭，而他觉得喝完酒后吃点面很舒服，所以，每次他来接我之后，总要陪着我吃碗面。其实苏昂还是很能喝酒的，而我只见过苏昂醉过两回，而且两回都是因为他心情不好，自己不停地找酒喝。

    ……

    路程轻轻唤我，“伊伊，醒醒，等一下再睡。”

    我睁开了眼，路程扶我下车，然后和苏昂告别，我看着车窗里的苏昂，这个眼前冷冰冰的人，是曾经爱我，宠我的那个人么？我不知道。

    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变化，我本以为爱是不变的，却不曾想我有机会亲眼鉴证爱的消散，我苦笑，这是何其的幸运，又或是何其的不幸。

    在酒店大厅里，路程对我说，“再给你开个房间么？”

    我点头，说，“身份证在我包里。”

    路程办好手续，扶我上楼，我也没洗脸，把鞋一甩丢掉便窝到被子里，然后对路程说，“今天谢谢你。”

    路程看着我无奈的叹息，然后门轻轻的合上。

    我躺在酒店，一个人，窗外还有烟火的声响。

    如果在我大二的时候，有人对我说，我终有一天会和苏昂分开，恐怕我不会相信，恐怕我的世界也会坍塌。

    可是，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们彼此都过的很好，我有了体面的工作，我有了不菲的工资。苏昂呢？这么年轻就是行长，家庭和睦，孩子伶俐，恐怕也是别人羡慕的生活。只是，苦涩的是我们的内心。

    和苏昂在一起我也酒醉过，是和苏昂的朋友们，苏昂的朋友，朋友的的女朋友都比我大，有些自然很能喝酒。

    在酒席上，他们朋友就开苏昂玩笑，说，苏昂是在保护一颗水晶花朵，把我护的连半点酒都碰不得。

    是的，苏昂不让我喝酒，他怕我喝多了难受。

    而那天，我喝了。

    我不想让他们调戏苏昂，就算是他们男人间无意的玩笑也不可以。

    我的苏昂，不容一丝践踏。

    于是那天我喝多了，苏昂在我身边，扶着我，我一直在笑，我一直笑着说，苏昂，我好开心，喝了酒怎么这么高兴啊，苏昂，我好喜欢你，苏昂，你真好，你对我真好，我也要好好对你，以后，我也喝酒，我也和你的好朋友搞好关系，不要你在那么辛苦。苏昂，我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了我怎么这么高兴，我还要。

    苏昂只是无奈的抱着我一边觉得我可爱，一边回应我的话，一边还要看我需不需要喝水会不会吐。第二天，果然，我头疼了一天，抱着苏昂没有力气起床，满身酒气。

    在那之后，苏昂每次都把酒拿的离我三丈远，搁在我面前，不是啤酒，就是果酒。

    而我还记得，我醉酒那晚，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苏昂为我脱鞋脱袜子，为我脱外衣，为我擦脸，为我卸妆时，认真的模样。

    我就带着酒气，笑嘻嘻的抱住苏昂的脖子，手在他胸膛滑动，仰着头吻着他，唇齿相交，不愿放手。于是哄我睡觉苏昂都是坐着的，他说，他怕喝多酒的我太迷人，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了，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却高兴的和我说，没事，你就和路程在外面睡吧，今天也别回来了。

    我对老妈无语，心想这是什么老妈，挂了电话后，头昏脑涨的起来洗漱。

    我冲了个澡，穿上衣服去路程房间，路程穿着衬衣正在发工作的文件，看见我进来，停下手中的工作问我，“好些了么？”

    “没什么，昨天没喝多少。”我说着。

    “想吃什么等我三分钟，我这个邮件马上就好。”路程说着。

    “好，我知道有家吃面的地方，喝了酒吃点面，可舒服了。”

    路程点点头，回车键响亮，他发好了邮件，关了电脑，和我一起出门。

    我家楼下的面店的人依旧很多，我拉着路程坐到我曾经喜欢坐的地方。安静的看着这家曾经给我很多美好的小面店。

    和路程吃面很安静，吃完的时候，我对路程开口说着，“我，和苏昂曾经谈过恋爱，曾经很相爱，后来，他有了妻子，我就离开了，所以，我们之间，你也看到了，有点尴尬。”

    路程停下来吃面，然后抬头看我，说，“现在你还爱他。”

    我笑笑，不否认。

    “其实他也爱你”路程说着。

    我点点头，我知道，苏昂爱我。

    “你俩都相爱为什么分开？”路程问我。

    “安靖，因为安靖。”我说着。

    是的，我们分开的原因，是因为安靖。

    就是那个关心我，会在乎我找什么男朋友的安靖，就是那个仪态万千，成熟稳重的安靖，就是那个安靖明明知道苏昂只爱我，还硬生生的把苏昂带走的安靖。

    路程没有多么吃惊，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继续吃面。

    吃面的时候，我妈打来电话，让我们去苏昂家拜年，我和路程吃完面先回家，我换了身衣服，又把旧衣服扔进洗衣机，化了个淡妆才和苏浩出门。

    苏昂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是别墅，三层，有大大落地窗。

    我看着有落地窗的房子，忽然想起来，我曾经抓着苏昂说过，以后我们的房子要有落地窗，要有小院，我们要天天烧烤。现在苏昂有了我们曾经梦想的一切，我不禁有些感伤。我在想是不是有一天这一切，我也会有，而我会像苏昂一样，身边的那个人都不再是曾经许诺的那一个挚爱的人。

    安靖看见是我们后一脸的欣喜的让我们进去，她一身居家服，还穿着围裙，头发绾着发髻，我们彼此拜过年后，安靖笑着招呼我和路程坐下。

    苏昂的房子好大，豪华的家具，黑白的商务颜色，但是却很冷清，少了家的温暖，感觉就是房地产的样板房一样。

    “快，小路和伊伊先喝水，苏昂今天一早就和朋友出去了，我给他打电话，你们先吃点水果。”说着，安靖走开了。

    我和路程安静的喝水，良久，安靖笑意盈盈的说，“苏昂一会就回来了，正好，今天下午别走了，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小路有什么喜欢吃的菜么？”安靖问着。

    “没事嫂子，你随便做，我不忌口，什么也吃。”路程说着。

    “你不忌口，可是伊伊嘴很挑，你俩在一起谁做饭呢？”安靖问着。

    路程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俩平时都忙，在外面吃的多一点，偶尔没事了，伊伊心情好，会给我做点菜。”

    安靖也笑着说，“能让伊伊做饭，不容易。”

    “伊伊想吃什么？”安靖满含喜悦的问我。

    “晚上我们不留了，高中同学请路程吃饭。”我回着。

    “哎呀，时间可以换么。”安靖说着，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安靖笑笑，不自然的站起来说，“肯定是苏昂回来了，你俩等会儿啊。”

    然后苏昂进来了，眼神好像有些疲惫，穿着羊绒大衣，他脱了衣服，里面是个格子毛衣。

    “伊伊和路程来了。”苏昂说着，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温柔自然。

    “我和路程给你俩拜个年，新年好。”我说着，恍若昨天我们并没有见到彼此。

    “恩，新年好。”苏昂又笑笑，只是微扬起嘴角，但是很迷人。

    苏昂坐了下来，安靖说着，“我想留伊伊她们晚上在家吃饭，伊伊说她还有约。”

    “你们不在这吃晚饭么？”苏昂看我，他又是我年三十那天见到的苏昂，成熟稳重，没有感情。

    “不了”我笑笑，说，“高中同学会，要见见路程。”

    苏昂点点头说，“你那帮同学免不了灌路程酒，去之前先吃点东西。”

    安靖看着苏昂说，“那我先给简单的做点吃的，你俩在去？”

    “不用了，我俩还得去别人那里拜个年，就不多留了。”我说着。

    苏昂看上我的眼睛，他知道我说的是谎话，可是仍旧笑笑，说，“那就不留你们了。”

    路程也笑笑，站了起来。

    “那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我说着。

    安靖和苏昂站起来，送我们离开。

    出门时，苏昂说他送我，我点头说好。

    我和路程上了苏昂的车，我坐在后面，安静的看着窗外，就连苏昂的背影都不敢看，我怕，我怕他在看后视镜里看我。

    窗外安靖披着毛衣外套，看着我们离开，她依旧是微笑的表情。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大二那年的冬天，我寒假回来和董哲他们ktv。苏昂接我回家后，放下了我的行李他就去应酬，本来他是不去的，后来说这个饭局和他的工作有关系，我觉得对他很重要，就推着他让他去，我则和高中同学一起去玩。

    那天晚上，苏昂多喝了几杯，但是还是清醒的，他接我回家的时候，因为喝了酒车是一个女人开的。

    那个人就是安靖，安靖长得很美，温柔带着一丝成熟。对我笑眯眯的。其实当时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但是，女人往往有一种直觉，当我看到一个人第一感觉不好，那么这个人以后一定会和我发生不快。不幸的是，安靖第一次和我笑脸相迎，对我各种夸奖，可我就是对她的感觉不好。

    我和董哲一群人在ktv，苏昂接我的时候我自己悄悄地从乌烟瘴气的里面跑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穿上外套，苏昂一看到我先给我把外套披上，然后给我围住了他的围巾，笑看着我说着，“让丫头等久了。”

    我看着苏昂的贴心，心中暖暖的，笑着说，“其实没有多久，他们还里面唱着呢，可能还要通宵，我可受不了了，咱们先走吧。”

    “上车。”苏昂为我打开后座的车门。

    然后我才发现开车的是一个女生，头发直直的长长的。

    “这就是苏昂的女朋友吧？”安靖说着，笑着看我。

    我看到安靖还没来得及反应，也笑笑冲她。

    “你好，我是苏昂的同事，我叫安靖。”安靖说着伸出手手，我也笑着和她握了下手，说，“你好，我是苏昂的老婆，乔伊。”

    说到这里，苏昂笑了一下，我回过头看着苏昂说，“笑什么？”

    苏昂摸摸我的脸，说，“笑你可爱。”

    我看他有同事在不好意思凶苏昂，就问他，“今天喝了很多酒么？”

    “你闻呢？”苏昂侧过脸笑着看着我，马路上晕黄的灯火洒在他脸上，他温柔的不真实。

    “别闹了。”我拍他一下。

    “早就听说，苏昂很疼他的女朋友，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苏昂说话都温柔了不少呢。”安靖说着。

    我心里一阵满足，但还是淡淡笑了，侧过脸认真的看着苏昂。

    苏昂也侧过脸看着我，说，“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了。”然后苏昂笑摸摸我的头说，“这一个月没见你我都憔悴了。”

    我看着苏昂笑出来说，“明明老了还不承认，还说自己是憔悴。”

    “我老了？真的老了吗？”苏昂笑着挠我痒痒。

    我也忍不住笑，向他讨饶，说，“你别闹了，你一股酒味，好难闻的，别闹了。”我说着。

    前面传来了阵阵笑声，我才害羞的想起来，前面还有个女司机呢。

    我立刻对苏昂使了个颜色，意思要克制。

    苏昂点头，然后摸摸我的头发问我，“考试考好了么？”

    我撅着嘴说，“没有。”

    苏昂笑笑，说，“没事，下次好好考，这次都过去了，你这两天思考一下想去哪里玩，过两天年前不忙带你去。”

    我微笑的点头，拉着苏昂的手，感觉一阵幸福，确实一个月没见到苏昂，我也很想他，很想很想。

    “想出去玩，其实过年的时候去海南是不错的。”安靖说着。

    苏昂没说话，我说，“是呢，现在三亚那边温暖又舒服。”

    然后安靖说她去年去海南的过程，我几乎一句都没听进去，眼睛看着苏昂，苏昂看着我，两个人傻子一样扬着嘴角微笑。

    安靖把我们送到苏昂家楼下，我和苏昂下了车，苏昂对安靖说，“谢谢，实在是喝了酒，车你可以开走，等上班的时候放到单位就可以。”

    安靖说好，然后微笑着对我说，“苏昂真是个好男生，对你也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我也笑笑，不自觉的抓紧了苏昂的手。

    安靖走了，苏昂看着我说，“高兴么？”

    “什么？”我看着苏昂问。

    “别人夸我好啊。”苏昂说着。

    “苏昂你好不好我一直都知道么，别人说好我才觉得你好，那我才是个傻子。”我说着。

    苏昂亲了我一下，然后抓着我的手说，“回家媳妇。”

    我心中快乐满足的拉着苏昂的手，回家。

    其实那时，我和苏昂最亲密的举动还是局限在亲吻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苏昂的怀里说，“苏昂，我不喜欢安靖，你平时离她远一点。”

    苏昂摸了摸我的脸说，“吃醋了。”

    “吃醋倒还不至于，只是我对她感觉不好。”我说着。

    “小傻瓜，不用担心，我的世界只有这么小，而里面都是你，容不下别人。”苏昂说着。

    我起身开开灯看着孙扬，满眼笑意。

    苏昂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说，“伊伊，不要诱惑我，赶紧关灯睡觉。”

    我拉下他的手说，“苏昂，我长大了。”

    苏昂伸手关上灯，一手把我按到在床上，然后对我说，“乖乖睡觉。”

    “喂，苏昂，你承认吧你是不是不能？”我玩笑的说道。

    苏昂笑出了声，说，“真拿你没办法，现在也不害羞了，别闹了丫头，好好睡觉。”

    我笑咪咪的闭上眼，苏昂爱我，我笃定，他是真的为我考虑，我也笃定。

    在后来，我碰到的男生中，我没有把自己交付给他们，我想对苏昂错误的判断让我失去了笃定的能力。

    ---题外话---有些美好，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记忆中的苏昂，也和我分道扬镳，只是，放不下的。是心中的执念，于是写了这本小说，请大家多多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