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三国 第028章空欢喜

    第二天一早起来,突然想起,昨天只顾着想吕布和高顺、张辽他们了,居然忘了一件事:前天晚上就已经派出快马星夜向朝廷报捷,怎么昨日却没有接到朝廷的回报呢?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去问问袁绍、曹操比较好。

    我来到中军大帐,问了一下门口袁绍的亲兵,知道袁绍已经在帐内视事,通报过后进去。袁绍正在案几前看一些文卷,我上前见过礼。袁绍问道:“玄德早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我回答道:“前日将军已经向朝廷报捷,按说昨日便应该有消息了,不知为何不见回报?备心里有些迷惑。”

    袁绍放下手中文书,摇头道:“估算时辰,昨日确是该有回报才对,不过荆州各路勤王之师想必今日也有至洛阳的了,朝廷是打算把这两件事一并敕报吧?”

    我想想,倒也有这种可能,各路援军必定也会提前派出快使通报朝廷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即日便至,朝廷便到时一并通报,那使者今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我想了想又问到:“不知董卓军这两日有无动静?”

    袁绍道:“哨马探得,董卓自前日大败,只在函谷以北停得一夜,收拢残兵,昨日一早就拔营而去,今日已退至新安,当欲西归河东去矣。”

    我问道:“既如此,近日应无事。不过备担心,董卓不会另有所图?”

    袁绍起身走了两步:“料他已不足成事:黄河以北至箕关,郑尚书督兵守护,且董卓所剩多为民船,西归尚勉强,遑论东进,实不足为虑。”

    我松了一口气,和袁绍聊起各路援兵会齐之后,朝廷下步是该先沿水陆两路追击董卓到黄河以北,一鼓作气永绝后患;还是先作休整,然后大军一起出箕关取河东。前者是追打落水狗,不给对手喘息之机,但是我们的难度也很大,光是大军仓促之间如何安全渡过黄河就很成问题,而且这一段黄河两岸高山丛岭绵延不绝,不但后勤补给困难,而且董卓地形熟悉便于埋伏,我们追击不易。后者比较从容,但是董卓也可以趁此空当重整旗鼓。

    我和袁绍都倾向于后者,必竟董卓此败之后,精锐士卒丢了大半,对朝廷已无本质威胁,虽然割据一郡,也是多山少土之地,最多也就算疮痈之痛,不再是心腹之患。如果贸然追击,虽有侥幸,但是一旦失败,董卓不但得到喘息,而且朝廷不但无力再打,连自守都困难了,反令其做大。不如等各路大军齐聚,以堂堂之军西征,即便不能取胜,也足可自守,董卓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另一个韩遂而已,朝廷只要稳定下来恢复以前的元气,董卓的灭亡也就只是迟早的事。

    我们刚刚谈了几句,就突然听见帐外曹操的声音:“袁将军可在帐内?”

    我和袁绍一起起身,莫非曹操有什么紧急军情禀报?

    袁绍刚刚离开案几,曹操已经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向我微微点头,对袁绍说:“探马来报:董卓于新安县城屯住大军,修葺城池,似欲与我军一战。”

    “哦?”这个消息显然大出我们大家的意料,袁绍追问道“消息可确实?”

    曹操道:“不久当有后续军情报来。我也已经加派探马。”袁绍略略思忖片刻,叫来传令官:“即刻通知西园和北禁军诸校尉,到中军大帐商议军情。另外派人去请卢尚书、丁都尉同来商议。”

    半盏茶的工夫,诸将齐至,见过礼,卢植资历甚老,且为右路总帅,谦谢一番后和袁绍一起坐在帅位,曹操、鲍鸿坐到左手,丁原、何颙在右侧入座,其余诸将在下首分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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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原的骑都尉一职,和西园、北禁军诸校尉相同,但是西园、北禁军诸校尉身居京师,早晚面圣,大多不止一个官衔,比如袁绍还是虎贲中郎将,曹操议郎,鲍鸿身兼两部校尉,即便是其他校尉地位也在丁原的骑都尉之上。不过这里丁原也算是右路副帅。

    中国历来以右侧为贵,但是军事上则以左侧为贵,取意为兵者凶杀之事,不祥,故于常规相反,以贵者居卑位,是国不以杀伐为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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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通报了一下最新的董卓动向,众将领均疑惑不解,我军现在援军将至,可以说是军势大涨,而董卓连遭惨败,既无力东进,就当速速西撤,以图后举。可他现在却龟缩于新安一地,一旦我诸路会齐,踏平新安小城如辗虫蚁,董卓再想走可就难了,分明就是自处死地。

    卢植沉呤片刻:“莫非董卓尚有后援?”

    曹操答道:“董卓虽领10万之众,其实常征之士不过3、4万,此次逆天而行,已是倾力而出,前几日之战,多可见新征之兵,应该不可能再有什么后援了。”

    丁原也说到:“前日吾等破其水寨,见其粮草搬运多胁裹百姓,河东想必已无半卒可用。”

    鲍鸿道:“前日董卓军水寨被破,所余大船无多,又有郑尚书兵压河北,纵然西归亦必有损,难道他是因此拖延时日,以备船只?”

    袁绍摇头道:“此言虽然有理,然而董卓岂能不知朝廷各路援军即至,拖延的2日,到时恐怕有船亦渡不得河去。细想来,多半董卓尚有所持。”

    荀攸疑惑的说:“董卓如果真有所持,亦当居崤函北段而守。自中兴定都洛阳以来,历代于函谷多有扩建,阻山绝岭城塞连绵数十里,直至(黄)河南,实乃天下第一关口。今董卓弃险不顾,却屯兵距函谷关口40余里的弹丸小城,便有援兵,不待援至,城已破矣。”

    我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说道:“除非他想仅凭己力,便能破得我军。”此言一出,众人皆笑。也是啊,虽然我们目前还不敢碰他,但是我们也没必要现在跑去惹他,等到大军会齐,董卓这种想法难道还不是痴人说梦?

    众人终究还是对董卓这种自己找死的做法,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虽然都知道有些不妥,但也只有等等后续的消息再看了。实在不行,再过几日大军会齐,董卓又没有长翅膀,到时候我们只要不犯大错,倒要看看董卓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了。

    我回到军营,休息一会,正打算出去看看高顺、张辽、臧霸等人,姜伉却突然进来报告说高顺等人求见。我赶忙有请,起身迎接。

    他们一进来,我就发现臧霸等人脸色不对,张辽有些微微的不喜,高顺则面露无奈。我大奇,连忙问到:“诸位兄弟莫非有什么事?”

    张辽轻叹口气看看高顺。我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赶紧道:“大家既然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只管道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若是下面各位兄弟有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地方,我作为他们的大哥,自然也是该赔罪的赔罪,该罚的也决不含混过去。”

    臧霸等人听了此话,脸色更加尴尬,一行人都看着高顺。高顺苦笑道:“大哥言重了,昨日一会,实在是令我等相见恨晚,各位兄弟也对我们非常照顾,大家言谈甚欢,又怎么会有怨言呢?大哥过虑了,我们兄弟不是为这些事来的。”

    昏了,昏了,我完了,我要死了,我死定了,臧霸居然一句话都没说,高顺居然说了这么多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一定是死定了。他们肯定是要走了。

    高顺顿了一下,看来他确实还不习惯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摇摇头,对我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今天我们兄弟来,是要和大哥辞行的。”轰的一下,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真的要走啊?看来还是不行啊,不该是我的,永远都不会和我有缘啊。

    臧霸看见我发呆的样子,开口叫道:“大哥,我们……”

    我回过神来,摆摆手,勉强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不用说了,呵呵,既然是兄弟一场,大家自然是凭心结交,不需要说得太多。”我定下来,努力放松一下,“呵~~,你们要走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兄弟要做的事情不需要给我解释。只要今后不要忘了我们这帮兄弟就是了。”

    我把姜伉叫进来:“姜伉,去把关羽他们都叫来,虽然大家这一阵子还是可以天天见面,但怎么说也算是要出门了,不能没有辞行的酒噢。”

    姜伉刚出门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关羽、张飞他们,我明白了,他们也知道了。过了一会王志军他们几个提着酒也进来了,我看看他们,他们三个也有点无奈,不过好像没有我这么难过哦。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举起酒杯打破沉默:“来来来,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大家还在一个军营里,天天都可以见面的,又不是一别数年,都苦着脸干什么?举起酒来,干杯!”

    干完这杯酒,大家一起把张辽、高顺他们送到营寨口,大家都停下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臧霸上前拍拍张飞的肩膀:“明天再来和你打一场!”张飞大笑:“好,一言为定。”大家这才有了一点笑意,一个个击拳对掌,约好换个时间再好好打一场,开始互相开几句小玩笑。令我奇怪的到是关羽和张辽两人站在一起,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笑笑,真是奇怪,要分开了,这两人作为对手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终于真的要分手了,高顺他们逐个上来和我告别,我也装出笑脸回应,像丢了魂一样看着他们一行人慢慢走远。

    我发了一阵呆,怅然若失,下意识抬头看看天,突然有些伤心,忍不住眼泪就要不争气地流下来了:“都走了,一个人都不留下来……”我恶狠狠的转过身来,“你们,全部陪我去喝酒!……嗳?”我突然愣住了,眼前这人?不是张辽吗?他刚才不是……哦,刚才好像,好像张辽是没有上来和我告别,走的人里面也没有张辽啊!

    我喜出望外,一声大喝:“张辽!”张辽赫了一跳,不明白我为什么先是盯着他猛看,然后又这样大喊他的名字?我开心之极,扑过去抱住他又笑又叫:“文远,你不走是不是?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走,你还留在这里对不对?”

    张辽看到我失态的样子,呆了一呆,突然明白过来,眼圈顿时有点发红:“我当然不走啊,我自然是留在……兄长身边。”

    我突然从伤心转成狂喜,脑袋都有些发昏了:“哈哈哈哈,好!好!我们喝酒去,哈哈,大家都来,庆祝文远留在我们兄弟伙里!”

    我心情大好,回到帐内,给每个人倒酒,然后开心地碰杯,搞得他们都看着我发笑,我哪里还管这么多,一杯酒落肚,搂着张辽的肩膀一个劲地说:“我太高兴了,呵呵,太高兴了。”

    张辽突然给自己倒满,冲我单膝跪地,举杯道:“我张辽不过是禁军一名小卒,既然兄长看得起,今后不管刀里火里,只要有兄长一句话,万死不辞。”仰头一口而尽。

    我赶紧上前扶起:“文远,这样就见外了,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大家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看着他,我知道从今天起他是真的把我当成自己的兄长了。

    大家欢笑一阵,我突然想起:“文远,你却为何没有和伯成、宣高他们一齐回吕布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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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有没有人知道高顺同志的字是什么呀?史书中张辽、臧霸都有字,高顺作为吕布手下数一数二的名将却没有找到他的字,实在不行,我就给他现起个字叫“伯成”好了。

    臧霸的处理也有些问题,感谢风隼兄的提醒,没有符合史实,臧霸其人应该是聚啸泰山的黄巾一类的人物,在吕布占领徐州期间,曾经趁机攻破过不服吕布号令的琅邪国治所莒城,而且答应给吕布一批战利品,等看见吕布亲自跑来拿,他又怕吕布是来诳他莒城的,干脆关上城门不给了,吕布拿他没法,只好又灰溜溜的跑回去。所以他并不是吕布的部将,应该是近似半盟友,半依附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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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惊讶的问道:“兄长又如何知道是吕布把他们叫回去的?”

    我一时语塞,太兴奋了,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就是阿,我又没问他们为什么要走,怎么会知道是吕布把他们叫回去的?赶紧自圆其说:“呵呵,伯成、宣高谈及吕布,言辞多有敬服,必与吕布交厚。今日离去,想来当为此人。”

    张辽点头,回答道:“的确如此,今日吕布突然派人前来,唤我等相助。伯成、宣高为人最是忠义,与吕布相交数年,一时难以抉择,还望兄长念及他等难处,勿以为意。”

    我奇道:“难道吕布没有请你同去?”

    张辽回道:“请是请了,但我与吕布本无深交,怎肯为此人离兄长而去?”

    我听到这话呆了半天:“你说什么?你说你和吕布没有交情?你不是……”我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吕布的大将吗?”,赶紧转口,“你不是和伯成他们挺熟的吗?怎么又和吕布没有交情呢?”

    张辽笑道:“哈哈,也怪不得兄长误会,我虽然也敬服吕布神勇,却向来不喜吕布狂妄,就是和伯成、宣高也只是这两日才猩猩相惜,原来本无来往。”

    啊,这下我就放心了,原来张辽对吕布现在还没什么感觉。想到这,又心痛起高顺、臧霸来,可惜啊,这么好的人才,怎么就喜欢吕布呢?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又是打,又是烧烤的,吕布不过派人传个话,他们就全跑了。虽然凭我现在的地位,只要去和丁原说一声,高顺他们还是可以再抓回来,但是那样的话,就留不住他们的心了,嗨,算了吧,人也不能太贪心,得了张辽这员大将也该知足了。而且高顺等人毕竟和吕布相处数年,怎么能刚结识新友就抛弃旧交呢,没办法,这也是真性情的人啊。

    但是,这个可恶的吕布,就太不像话了,怎么说我也是正正规规的要来的人,他这算什么?私自派人来叫走,还亏了是我了,换了别人,还不到丁原那里去闹翻天?吕布就算不在乎闹翻,丁原也有点顾忌他的本事,可最后倒霉的还是高顺他们这帮兄弟啊。

    还有,张辽既然不是吕布一伙的,为什么丁原对他也不喜欢呢?正在考虑用什么措辞问起来比较好,就听见门外有人喊:“报告将军!”

    我问道:“什么事?”

    问外答道:“袁将军有请,请将军速去中军议事。”

    咦?不是上午才议过吗?怎么又议?难道军情有变?我回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和张辽匆匆说声抱歉,我赶紧赶到中军,进门就看见袁绍、曹操、鲍鸿和何颙正在谈论什么,虽然感觉有点怪,但看起来不像是有紧急军情的样子。

    除了卢植、丁原稍晚点,其他诸将差不多都是和我同时到的。袁绍示意大家坐下,开口说道:“方才朝廷来使通告,荆州刺史王睿已帅3万军马到了京师。”

    哗,听到这个好消息,大家顿时炸开了锅,“太好了,这下可以和董卓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这段日子被董卓压得还真是难受。”“董卓的好日子要结束了。”

    我看着袁绍等人,按说这么大的好消息应该让他们很轻松才对啊,怎么不见他们高兴呢?

    袁绍举手示意大家安静:“朝廷下旨,大将军总领各路兵马,即日离京,讨伐反贼董卓。”

    大家都是一愣,怎么?大将军何进要亲自统领大军?我恍然大悟,呵呵,这个何进啊,也真是的,你都已经是大将军了,还跑来和这帮手下争什么功劳啊?不过也难怪,何进是靠着自己的妹妹飞黄腾达的,朝廷内外对他颇为不敬,常有人议论他本是个杀猪屠夫。何进自然心中不忿,现在董卓被我们打的半残不死的,又有荆州数万兵马撑腰,他也想混个军功,毕竟汉代的外戚,都是要靠着军功才在朝廷内外中获得好评的,远了说有卫青,近点的有窦宪,都是在以外戚身份当上大将军后,又凭着卓越的战功得到好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何进自然也想试试。

    不过袁绍他们就不是很爽了,不光是打了这么多天的硬仗,到最后很多功劳、名声还要记到何进名下,而且今后的指挥作战也要处处受到一个外行人的制约,毕竟董卓也还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以后肯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万一打了败仗,恐怕还要有人当替罪羊,至少也得有人帮着擦屁股。

    我到是无所谓,相反还挺支持何进的这个想法,毕竟我的目的是要通过巩固何进的地位来巩固我的地位,提高我在朝廷里说话的分量。所以现在何进的名声还是高一点好,相反袁绍、曹操等人,还是保持一个臣子够用的功劳和名气就行了,免得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比如说袁绍,当官前就借着守孝,打着隐居的幌子,大肆结交名流死士,如果让他功名太著,恐怕何进也要让他三分了。我心里暗想,这何进如果真能想到这一层上,那也算可辅之人了。

    我也要装一下,免得袁绍、曹操看破了我的心思,对我不爽:“朝纲初定,主上幼弱,宦官党羽未尽,而名臣大将均领兵在外,大将军此时离京,似有不妥啊。”

    袁绍赞许的看我一眼:“玄德此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大将军自然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董卓之患,不可不除啊。”好了,马屁已经拍完了,剩下没我什么事了。转眼一瞄,卢植似笑非笑,我赶紧低下头来。

    就听见卢植开口说道:“朝廷已经初定,董卓之事当是当务之急,大将军此举倒也正得其要,我们还是考虑一下下步安排吧。”

    袁绍有些奇怪卢植为什么会说出这席话来,但是既然卢植已经这么说了,我作为学生自然是不能反驳的,他也不好把自己的心思露得太明显,只好打住:“尚书所言极是。即如此,还是讨论一下和董卓作战的事吧。不知孟德兄可有高见?”

    曹操略想片刻,说道:“今日数次探报,均言董卓屯新安城,按兵不动,虽从曹阳至新安尚有数渡口为其所控,却毫无西归动向。既如此,吾等长驻于此亦无用处,不如移兵榖水,出20里函谷关口,距新安县东20里下寨,予做准备,为大军前驱,以候大将军。”

    袁绍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点头说:“孟德所言甚当,各军今日便作准备,明日寅时开拔,北军先行,南军押后。至渑池可分立三大寨,西园居中,北军左,南军右,互为犄角。”

    卢植补充说:“另外可请大将军令左将军皇甫嵩、太仆朱隽自崤山北上,移屯函谷,为三军后援。”然后大家又根据地图确定了具体的行军路线和营寨位置后,讨论了一下细节,各自回营准备。

    再次回到营中,我已经冷静下来,仔细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想了一遍,觉得这个吕布还是不简单,不是能够久居丁原之下的人,现今决战在即,不能让他出什么差错。丁原既然已经不能作他的栖身之处,我也不能让他跑到董卓那去,不如赶快把他举荐给何进,让他能得到和丁原一样的身份,而不是别人的附庸,这样应该还是可以把他稳定住吧?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何进写一封信,里面详细介绍了吕布的情况,大力推荐,说此人武功精绝,人品出众,善得士卒之心,可为何进大用,如果招致到自己门下,平息天下当可为一大助力。现在他和丁原关系似乎不妥,一旦因此为他人所用,颇为可虑,实非等闲能制,尤虑董卓万一得之,悔不及矣。然后叫韦司亲自连夜把信送到何进手上,就说是紧急军情。

    第二天大军取道函谷关口,沿榖水谷道西行(渑池川。不是只能容一车通行的崤山至潼关段),中午时分前军已开始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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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渑池是古代水池名,南宋蔡沈《禹贡注》曰:“渑,当作‘黾’,水虫也(即金线蛙,又名土鸭)。城西有池,注水即生,因名渑池。”渑池出现至今已有二千三百余年的历史。古称黾池。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云:“洛水之北有熊耳山,山际有池,世谓之渑池矣。”卷十六榖水篇:“今榖水出千崤东马头山榖阳谷,东北流历经渑池川。”也就是说北魏的渑池和渑池川是两个地方,但是其实两个地方子各个不同的时期都叫过渑池,蔺相如陪赵王和秦王会盟的渑池就是指的榖水河畔、渑池川中的这个渑池。

    到了汉代渑池县却是指洛水之北、熊耳山下的那一个,渑池川中的这个改叫彭池,属汉新安县,到了三国魏又称渑池,唐谓天池,金名韶州,金到明期间又称渑池,现在的渑池县也是指渑池川中的这个,而不是洛水之北、熊耳山下的那一个。渑池川中的渑池距黄河只有不到20里,中间隔着韶山;而洛水、熊耳山那个渑池距黄河大约70里,中间还隔着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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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安县城坐落在渑池川中,北韶南崤,两山东西纵贯全境,形成南北高、中间低的长条形川地,两侧的雨水山泉流注其中,使得川中池沼遍布。新安城外数里还有两个很有意思的小城,相距仅为1里,偏东的叫赵城,靠西的叫秦城,秦赵会盟的渑池就位于两座小城之间,两城合称:“俱利城”(因会盟对秦、赵双方都有利而取名),是当年的秦赵两国大军对峙的国防重地,如今又成了我们和董卓决战的地方。

    我和鲍鸿带着2千人面对县城方向负责警戒,身后数里外三座大寨正在紧张的树立起来。不过董卓看来似乎对我们的到来没有什么兴趣,1个时辰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感到无聊,听到张飞嘴里咕噜着什么,我转头看看他,张飞道:“昨日与臧霸兄弟约战,俺再不回去,可就是说话不算数了。”

    我想想也是,昨天虽然不知道今天要开拔行军,但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说好了今天他们要过来聚一聚,就一定会来。我们现在看来非得等营寨立好才能回去休息,倒不如让张飞他们几个先回去看看,免得让高顺他们白跑一趟,反正是我的私人亲兵,不归禁军建制,呆不呆在这里都是可以的。

    我点头说:“也好,三弟和志军他们几个带着亲兵先回去吧,二弟和文远留下陪我就可以了,免得他们久等。”张飞大喜,赶紧把几个人喊上,乐颠颠的跑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传令兵跑来通知我们可以回去了。因为三个营寨都要建的足够大,以便何进率领的后续部队可以直接进驻,所以建起来花的时间也长一些,现在早就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是又饿又无聊,根本就没心情在外面傻晃了,董卓这家伙,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我怎么仔细考虑都只能得出结论:他完全是在等死。

    回到营寨,刚到指定好的军帐前,就看见张飞气鼓鼓的骑马跑回来,这小子怎么了?张飞还没下马就嚷着说:“真是气死俺了,还当他们是兄弟,等了一天都没来。俺好心说去找找看他们是不是正好也有任务,结果人家就在营寨里,见我去了,冷冷淡淡,没说几句就说自己有事愣把俺凉在一边。真真气杀俺也!”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虽然我只和高顺等人接触了一个晚上,每个人都是性格各异,但是也看得出来,这都是些对朋友直来直去,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只要对你好,就铁定是好到底了,又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呢?就算是大家没缘份在一起共事,也不至于昨天分手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连见面都不情不愿了?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难道说是吕布恼恨我挖他的兄弟,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可是吕布又怎么知道我是特意挖他的人,毕竟在他看来,我应该是根本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只是碰巧抽中了这几个人而已啊。要恼恨也应该是对丁原不满,怀疑他故意把他的人赶走,怪不到我们身上啊。况且吕布又能说我什么坏话?他根本就和我不熟,要说出能令高顺、臧霸相信的关于我的坏话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真是烦人,怎么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我心情大坏,连吃饭都没有胃口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大家也都没想到相识一场,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一个个顿感没趣。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任何事发生,我们呆在营寨里,董卓呆在县城里,高顺他们也没有丝毫动静,如此而已。

    第三天终于有事了,不过不是董卓的,而是何进带着3万荆州军浩浩荡荡的开到了。荆州因为前几年的黄巾起义受到冲击最大,即便是现在宛一带还是有多股黄巾军在活动,所以各郡的部队都可以算是久经战阵,这次又是作为勤王之师,王睿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一个个衣甲鲜明,昂首挺胸的往那一站,也很有一个虎狼之师的样子了。

    何进身着金盔金甲,大红战袍,纯白的良驹,倒也显得威风凛凛。禁军诸将列队相迎,何进心情很好,卓有趣致的一一询问营寨部曲的事情,然后恰到好处的对众人说几句赞扬的话,从见面到入营,凡重要的将领何进都很自然的在言谈之中一一赞到。看来人出身还真是不太重要,只要在一个位置上能呆久了,且不论具体事情能不能做得好,待人接物、言谈举止甚至包括勾心斗角却都是自然而然就可以锻炼出来了。

    大家入营坐定,寒暄几句,袁绍、卢植各自详细介绍一番目前双方的情况,何颙最后把军营安排汇报一下。何进最后说道:“今诸将用勇,数破董卓,其士气已颓,困顿于孤城,进退不能,而我大军齐聚,士卒堪用,兵甲完备,在座又都是天下英杰、朝廷栋梁,破贼指日可待。董贼大逆不道,不思先帝恩宠,反欲依骄兵而违天,天人共怒,自取败亡。天威之下,非董贼所能抗者,明日便可三军齐进。待凯旋回京,吾必禀明圣上,为诸位将军请功。”众将谦谢。

    何进话锋一转,提出圣上之意,令自己代为劳军,因此要到各处军营一观,众将连忙起身相随。何进先看过北军诸校,然后慰劳西园各军。等到了我的典军校尉部,我夹紧马肚,上前两步向何进介绍一些情况,何进边听边点头,突然小声说:“玄德所言吕布其人,到时不妨一指。”我有点出乎意料,却看见何进神态自若,旁边人都没有注意到何进此言。

    等到了南军丁原所部,进入营寨,我一眼就看见吕布正在场地中间和高顺等人操练,我向何进略微示意。何进心下明白,故作随意来到吕布等人近旁,士卒见各将军齐至,停下来行礼。何进赞叹道:“真虎狼之士!,不知指挥训练的那几名军士叫什么名字啊?丁将军不妨把他们叫过来,吾有话要问。”

    丁原上前,却只把高顺、侯成二人叫上来,我心里暗笑,这丁原看来是压吕布压定了,高顺不喜多言,侯成也算是里面比较沉稳的了。何进岂能不知,扬鞭示吕布,开口道:“吾观此人,气度卓越,颇不与众人同,必壮士也,可一同唤来。”

    丁原只得再去,把吕布叫上来。何进见他走近,略略一观,也是心下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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