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金娜吃了一惊,“肖为,怎么了,为什么要枪?”
我回道:“你听我的,咱们有危险了,不会错的。”
菲尔金娜低头,突然一笑。弄得我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要不,菲尔金娜,我们先躲起来。那种感觉一旦有是不会错的,当时在你父亲那里时,我在走廊里、、、”
菲尔金娜笑的如同阳光一样,“肖为,接受复制后脑子会有异常的反应,比如过于警觉、、、、、、”
我急忙道:“不是,不是,菲尔金娜,快躲起来,马上就会有人来了,是个危险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
菲尔金娜抿着嘴笑。“我这里没有朋友,虽然这里的居民们对俄罗斯姑娘很好奇、、、”
当当当,门外真的有人敲门。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嘘,我把手放在嘴唇上。
菲尔金娜瞪大了眼睛看我,小声的问:“真的危险?”
我用力地点头,无声地靠近门边,把钥匙握在手内,钥匙尖儿从指缝里漏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从门上小孔往外看,外面的人很高,离门又近,我只看到了他的下巴。
当当当,敲门声继续,我扭头朝菲尔金娜指了指屋子后面,示意她藏起来。菲尔金娜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上前要开门。
我闪电般拦住了她。
“不用怕,肖为。”菲尔金娜目光柔和地看着我,“大白天的怎么会来坏人?”
“菲尔金娜,我听见了,开门,是我。”外面的人说,用的是俄语。我一下愣住了,整错了难道?这、、、这,哎,在美女面前掉价了。
菲尔金娜立即笑的像花儿一样,一下就拉开了门。“哦,上帝,安德烈,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说起了俄语。
那个人走进来,果然是安德烈。他张开双臂拥抱了菲尔金娜,“好久不见,找到你真不容易。”
菲尔金娜格格地笑。安德烈一转头看见了我:“哦,肖,我们又见面了。还好么?”这次他说的是汉语,我心底不得不佩服安德烈的语言天赋。哦,原来是熟人,而且菲尔金娜和他肯定更熟啊,应该没危险吧,不过,我的心里怎么还是那么紧的慌呢?真的是错觉?
安德烈突然很正式地问菲尔金娜,“菲尔金娜,我有些重要的事儿要和你说,我们单独谈一谈可以么?”
菲尔金娜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安德烈,可以,那,那我马上走、、、”(我觉得这不是我笨,而是语言习惯上的原因所致:)
菲尔金娜拉住了我的胳膊,她用汉语愉快地说道:“隔壁有个房间可以休息,你在那里等我,有很多事儿得和你讲清楚,越快越好!”
我听了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好!”我快速地回答,能和菲尔金娜多呆一会儿,太好了!
“留下一起吃晚饭。”菲尔金娜看着我的眼睛,活泼的发出邀请。
“好,好,好!”我咧着嘴回答,现在我的汉语退化到就剩下这一个字了。安德烈微笑着朝我点了一下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嘲讽的意味。
我来到了隔壁,独自一人坐到了软软的床铺上。这里就是菲尔金娜的卧室。刚才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难道是关系妄想,总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可安德烈的眼神的确透着一丝嘲讽,而且,很凶狠!
菲尔金娜和安德烈在低声的窃窃私语,他们说的很快,我要在脑子里把俄语翻译成汉语才能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根本跟不上节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一开始安德烈说的很多,菲尔金娜说的少,而且话里不时带出一个“年特”(俄语“不”)来。听得出,菲尔金娜越来越生气。而后,菲尔金娜的声调突然升高了,语调变得非常的尖锐,她连着像机关枪一样快速的说话。我能听懂一些词,应该是数学上的问题,好像意思是她的父亲在数据上有所篡改。
我本来就关心菲尔金娜,这时忍不住抻长脖子去偷听。怎么了?好像菲尔金娜在抱怨一些事情,和他父亲有关。而安德烈此次来,是带来尤金的一些意见。嗯,尤金那个家伙,确实不招人喜欢。
安德烈一直在重复一句话,重复了几遍后,我听懂了,“我又不是科学家,我怎么能知道?”
一说到这句话,菲尔金娜似乎就没什么办法。声音一下就低了不少。我在隔壁听着,百爪挠心一般,哎,那俩人说啥呢?
这时我听见隔壁的安德烈又一次说:“我不是科学家,我不懂数学、、、”
菲尔金娜猛然喊道:“那阿列克谢呢?怎么回事?你把阿里克谢的事儿告诉我,我就把那***给你。”我俄语词汇有限,给的是什么我没听懂。
“菲尔金娜!”
安德烈在隔壁用低沉的声音的吼了一声。
我的心猛的一紧,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声低吼——我没听过狮子的吼声,但看家狗准备攻击时大概就是这个味道。(仅仅是我的联想而已,没有侮辱安德烈的意思。)
菲尔金娜继续嚷道:“你们以为我是傻子么?你告诉尤金,别以为他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暗集的秘密迟早、、、”
——没有声音了,菲尔金娜的喊声戛然而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菲尔金娜有危险?快过去看看!在我想到安德烈那明晃晃的匕首而害怕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他俩面前。
安德烈面带悲伤地看着我。菲尔金娜正靠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菲尔金娜她、、、”我问,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没什么!”安德烈蓝色的眼睛很是平静,他叹了口气道:“因为提到了阿里克谢,菲尔金娜太悲伤了。”
“哦”,我的心蹦蹦地跳着,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面对饿狼的兔子,虽然觉得自己极不负责任,但我还是慢慢地开口道:“那,安德烈、、、我想,我要回去了,改日我再来看望菲尔金娜。”
安德烈点头,“好的。”抱着菲尔金娜侧身为我让出道路。
我开始往门口走。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看见菲尔金娜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而且,她的呼吸声很虚弱。而且,空气似乎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她真的没什么,仅仅太悲伤了。”安德烈见我迟疑,又解释了一句。
我转身,往门口走,可有什么东西影响着我,似乎是一个声音。一个弱弱的声音,又是幻听么?我摇摇头,不去管它。
当我的手碰到门柄的时候,那个微弱的声音突然清晰了,那是菲尔金娜的声音。——“肖为,帮我,救我!”
我快速地转身,回头看。
菲尔金娜仍依偎在安德烈肩膀,闭着眼睛,她不可能说话。
我紧张了起来,必须想办法打倒安德烈,马上!
因为,从他们身后的镜子里,我看到安德烈握着一把电击枪,菲尔金娜是被电击了。
菲尔金娜,我一定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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