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暗集 瘟疫,瘟疫!

    到达了黑水村后,我和小王被安顿到老李的姑姑家,我因为劳累,吃饭前在炕上眯了一小觉儿,没想到短短一觉儿居然梦见了梁晓东,他给我传来一张菲尔金娜的图片,醒来后,那张图片居然留在了我的手机上。

    我惊骇异常。

    本来之前的经历,经过菲尔金娜的解释,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的解答,所有的现象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可如今,这照片怎么回事?梦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难道,难道老李不是顺嘴瞎嘞嘞,而是真事儿。

    真的有人可以预测未来?

    砰!小王照我脑袋就是一下。“干什么玩楞儿,搁哪儿下个破照片不说,还一脸神往的样子,真想娶个外国女人啊?”

    脑袋嗡的一下,我差点被削趴下。倒不是小王下手有多重,她那一拳正好打在我额头挨过两棍子的地方,哪疙儿还没消肿呢。

    “装死啊!”小王又喊。“哎呀,肖哥,你没事儿吧,怎么、、、脸这么红啊?”

    我本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经她这么一问,就赶紧去照镜子,我天,我这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我想起小王带的那一堆东西里有血压计,忙说:“小王,麻烦你,给哥量个血压!”

    小王慌忙出去了,一会拿了血压计回来,一量,高压居然到了180,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我不由得联想到梁晓东的第一份儿病例。“我会和梁晓东一样么?”

    这个阴影再次笼罩到我心头上。

    “哥,对不起!”小王道,听声儿都要哭了。

    “没事儿,上午我吓着了,而且,那不前两天我还摔倒了么?”我赶紧去安慰王露薇。

    “真摔了?”小王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一样,换了表情,一脸难以置信地问我,“科室里传说的是真的?”

    这有啥可奇怪的,我一点头,顺嘴接道:“对呀,摔了。”

    小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科室里说你在家,一个人,然后‘研究高深的东西’、、、,脑袋一迷糊、、、科室里这几天一直这么说。”

    啥?不是一个个都拿我当空气么,这破段子一直在嘴里嚼个没完。不行,可不能让小王这么看我。我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一个人在家,嗯,对,家里其实就我一个人,不过我没研究啥高深的东西,就是闲着没事儿、、、、、、嗯、、、、、、,一个人在家总得做点什么吧,要不多闷得慌,对不。”

    得怎么编的让小王相信呢?我抬手挠了挠脑袋。总不能把和三哥在树林里和人拼命的经历和小王讲吧。

    小王突然点点头,很正式地说:“我明白了,肖哥,你不用讲了。”

    我、、、我,你明白啥了?这小丫头、、、

    哎,可怜我一世英名,居然被扣这么个狗屎盆子。某大学那哥们儿,你说你撸管撸的爽,我却无辜躺枪,而且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

    沉默了几分钟。

    小王道:“肖哥,我看你脸色好多了,我再给你量量血压。”

    “好”,我把胳膊伸过去。这次血压降到了140/80毫米汞柱。

    “刚才太紧张了吧?”小王问我。

    “我的确是紧张,做噩梦了。”我回答。一看到小王的眼神里满是关心,我就情不自禁地顺杆儿往上爬。

    小王收起血压计,独自往门口走,突然回身道:“梦见图片上那女的了吧?”

    “啊!”我在身后惊呼了一声,这、、、这,小王怎么能知道?难道她也、、、

    小王回头冷冷哼了一声,“还噩梦,瞅把你兴奋的。切!”

    我心头一凉,哎,我这色鬼形象是摆脱不了了,小姑娘居然以为我刚才是做春梦呢。算了,别解释了。

    不得不承认,我这人不太注重情谊,上午目睹三哥的车燃起熊熊烈火时,我想死的心都有,而如今,我、、、我真的很饿。

    上饭桌后,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逝者已逝,咱先好好活着,然后慢慢替三哥报仇。其实铁锅炖鹅小时候在农村也吃过,没觉得像现在这么香。

    老李的姑姑道:“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哎,哎,我连忙点头。老李挨着我坐着,问道:“咋样啊,肖为,你俩刚才聊啥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我还未回答,小王道:“我们啥也没聊,主要是肖哥做梦了,叫都叫不醒。”

    老李听了眼睛一亮,“啥梦,我给你解解。”

    小王不等我说话,抢着道:“梦着啥不知道,反正是老兴奋了,手机里有张美女照片,还是外国的、、、”

    我赶忙对小王道:“王露薇,你看鹅翅,这是活肉,来尝一个,我跟你说,鹅翅比鸡翅好吃,你知道为啥不?鸡一飞顶多飞到房子上面去。那大鹅翅膀要是不减都能飞到天上。飞的越高,翅儿上的肉就越香。”

    对面老太太笑,她满口牙一个没掉,“年轻人真有意思,呵呵呵。”小王朝老太太一乐,消停了。

    我开始闷头吃饭,老李说啥我都不接茬儿。小王大概是怕胖,那么香的菜,吃了一会儿就下桌了,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心里其实一直在牵挂菲尔金娜的事儿,就问老李他姑道:“奶奶,你这段、、、就这一礼拜,一直在家没出去吧?”

    老太太侧过了耳朵朝着我,听完一点头道:“嗯,别说这一礼拜,老太太二十多年都没出过这个黑水村。呵呵。看你心事重重的,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事儿要问我啊。”

    “哦,对!”,我顺着思路接着问道:“那咱们村之前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

    “陌生人?”老太太歪着头仔细回想。“吴老二家来了个收猪的。最后价儿压的太低,没谈成,走了。前躺儿街儿,有人给孙寡妇介绍个老头,都七十了,孙寡妇才43,年轻着呢,哪能干呢,给轰走了、、、嗯,还有一个卖西瓜的,前街转到后街,车上大喇叭一个劲儿喊‘西瓜便宜啦,四毛前一斤’,切,便宜啥呀,当我们农村人傻啊。前几年还三毛一斤呢,转了半天一个买的都没有、、、”

    老太太细细地回忆起来。

    我插话道:“啊,这个,奶奶,最近有没有外国人来过。女的,个子挺高,皮肤很白,五官很精巧的,有点中国人的样子、、、”

    老太太庄重地看着我。“没有!”

    我很失望,没人看见,到哪儿去找菲尔金娜,看来在老太太这儿,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却听老太太继续道:“要说外国人啊,几十年前还真的有过。俄国的,高个子,大鼻子,一说话叽里呱啦的。”

    俄国人,几十年前俄国人来过这里,会不会和尤金他们有关?我正要问,却见老李满嘴是油插话来问:“那他们来干啥呀,我咋没印象呢?”

    老太太道:“那阵你哪在这儿啊,也不上学,不是跟什么你师父——什么来着,‘净水真人’学道去了么?”

    老李果然年轻时就好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老太太继续说道:“俄国人来,帮着搞建筑,谁也不知道整的是啥。就是一个劲儿往地下挖。那阵人家是苏联老大哥,咱们村里的人都上赶着跟俄国人拉关系,喝酒。呵呵呵,那阵可有意思啦。”

    她说的这些和菲尔金娜无关,我也就不怎么往心里去,把泛着油光的鹅肉汤泡到饭里,就着面呼呼的土豆吃。

    老太太可能平时太寂寞了,一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收不住。“俄国人能喝酒,咱村里的男的喝不过人家,喝喝就让人喝躺下了。后来一看不行啊,咋整,七八个和人家一个喝,轮流敬酒。呵呵,车轮战都不好使,后来我们妇女上前敬酒。咱们喝一口酒就行了,那俄国人老实在了,一扬脖,一碗酒就见底儿了。最后啊,终于把老毛子给喝醉了,耍起了酒疯。又唱又跳的。哈哈”

    我口中嚼着鹅肉,含混地应道:“有意思,有意思!”

    老太太十分得意:“俄国人可能吹牛啦,说万恶的美英资本主义国家,组织了什么‘北腰’(北约),封锁我们。所以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联合起来,组成了、、、”老太太想不起来,眼睛有点发直。

    老李插口道:“华约!二姑,苏联组织了华约。”

    老太太笑:“对,是这个名。当时俄国人说,美英再厉害,也是天上飞过来飞过去的,就像球皮上划线儿,道儿远!而社会主义工人阶级培养出来的科学家是最聪明的,我们从地下的管道里走,就好像从篮球里插一根筷子、、、对,那老毛子当时就这么比喻的。沿着像筷子那样的管道走,又快又隐蔽。老毛子说,中苏的地下隧道是第一个试验点儿。将来,成功后,要用隧道连接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古巴,出现在委内瑞拉,美国的后院、、、大伙儿听的热血沸腾,相信全人类终有一天会、、、”

    什么?

    地下隧道?

    我和三哥去尤金的基地那一次,车开的飞快,曾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进入到很特殊的地方,而后就到了尤金那里。从后来安德烈和菲尔金娜的对话看,那儿是在贝加尔湖边上。

    也就是说,我俩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穿越了几千公里。而回来就更为简单了,我进了三哥的车,三哥把车开到一个一个大管子里,周围乳白色的光芒一闪,我们就回到省郊的公路上了。

    难道,他们利用的就是这种地下管道。

    老太太突然停住了口,她看了看我道:“小伙子,我一说外国人你眼睛就发亮,是不是有什么典故啊。方才我说没有,那兴许是我忘了,你再给我描述描述那外国女人长什么样。”

    我有点有病乱投医的意思,从手机里调出菲尔金娜的照片对老太太道:“这就是她的照片,您见过没有?”

    老太太隔着桌子往我这儿瞅了一眼,“呀,好俊的闺女。嗯,我记不清了。人一老啊,回忆事儿就费劲,这一费劲那,就想不起来。”——老太太说起了车轱辘话。

    我的身体收回了前倾的姿势,看来老李他姑那儿是问不出啥有用的线索了。

    老太太突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

    “您想起来了!”我赶忙凑了上去,“您见过图片上的女人?在哪儿?”

    老太太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来的俄国人都是男的,一个女的没有。所以呀,不可能有像这个姑娘的。”

    我给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那、、、那好!”老太太还在回忆当年的事儿呢?心思没在我这儿啊。


    老太太自顾自说道:“当年有个俄国小伙,可帅了,见着咱这儿的姑娘就特热情,一门心思做个上门女婿,可惜呀,后来赫鲁晓夫搞复辟,撤走了所有的援华专家,小伙子没留下,好多姑娘都哭了。当年呢,那那小伙子见到咱村的姑娘就送花。那花啊,在咱们这儿都没有。是他们从俄国带过来的种子。就跟你那图片上的花一样,小李子,那俄国人还给你二姑我送过呢。哎,这一晃多少年啦!”

    我激灵家一下站了起来,“奶奶,您说这图片的花“这里没有,那、、、那、、、哪里有?”

    老太太看了看我,又陷入到短暂的失忆之中。“哪里有?哪里有?哎呀,我这岁数大了,想不起来了。”

    我就像有根骨头卡在嗓子那儿——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奶奶,您再想想,再想想。”我几乎是在哀求她。

    “哎呀,对了,俄国人曾经在咱们村建了一个三层的小白楼,哎呀,多明显的事儿啊,那花就小白楼那儿有。可小白楼在哪儿呢,我想想,我想想、、、、、、”

    死老太太,我都快急死了。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老李开腔了,“二姑,你还想啥呀,那小白楼不就是咱们村的精神康复医院么?”

    我的天!

    我来支教真是对了!

    谢谢你,亲爱的老李。

    那顿饭吃的很晚才散,老太太记忆力虽然差点,但行动麻利,出去报了捆苞米侅子(秸秆),准备晚上给我们烧炕。

    我心里如同揣了只小兔子,想马上就去黑水村的精神康复医院去找那个花。菲尔金娜,你怎么样了?我心里着急的很儿。

    突然小王在隔壁低声的喊我,我进去一看,小姑娘脸挺红,不是娇羞的那种脸红,就是,嗯、、、红!一摸脑门,哎呀,真烫。我问小王道:“妹子,咋地啦?”

    王露薇一点精神没有,“可能让风给吹着了,刚才就觉得身上冷,现在越来越难受了。”

    我赶紧给她测了一下体温,五分钟后一看,38度9。这可不是装病啊。见她难受的样子,我想引她说话,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就问:“小王,你这设备带的够全的,简直一个移动医院呢。我看有没有退热药,哎呀,也不知血象高不高。”

    小王明显难受的厉害,竟然咳嗽了两声:“肖哥,我、、、我没有药。”

    咋还咳嗽上了?我一看,小王的背包里居然带了听诊器,我赶紧拿过来听小王的肺子有没有事儿。

    这一听,还真不好说。(我在我们医院平时就不太注意躯体疾病的检查。)这听诊器往她身上一贴,似乎还真是有点哮鸣音。

    烧着肺子了?肺炎?太快了吧?

    我不太确定,就撩起衣服听我自己的肺部呼吸音,嗯!小王的肺子肯定是有事儿。

    这时老李没头没脑闯进来了,一看我俩,惊叫道:“呀!你俩也太心急了吧,天没黑的就开始脱衣服了?”

    小王急忙拿被子盖到身上。

    我再也淡定不了,急赤白脸嚷道:“老李你特么胡说什么?谁俩脱衣服了,这不听肺子呢么?小王发烧了!”说罢,我拉着老李的胳膊,将他拽到门外。

    老李一撇嘴,“切,还没脱衣服,我连胸罩的边儿都看见了。哎呀,手上轻点,这小伙子怎么没轻没重的。”

    我没心思和老李多辩,回到屋内对小王道:“你等着,小王,我去精神康复医院门诊去,哪里肯定能买着药。”

    我几乎一路飞奔着赶到门诊,因为着急,话说的不太利索,值班的医生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开抗生素。

    “没看着病人!”那中年大夫懒洋洋的说道,“你得把人领来,抗生素是随便开的么,你以为你是大夫啊?”

    刚巧我们单位的介绍信我随身带了,我赶紧把介绍信给他看。“哎,我、、、我是市精神病院的,周一就来你们这儿支教,提前过来了。我一同事病了,听肺子肯定是肺炎,麻烦您先给开点抗生素。对了,这是我的医师章。也带着呢,您看,我也是医生,有处方权的。”

    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的,这傻逼傲慢得很,居然不肯看我提供的东西,“来支教的,谁知道你真的假的,这事儿得请示领导。”

    “哎,大哥,您星哥方便,我同事烧的挺厉害的,这外面这么凉,一抖落再严重了。”

    那值班大夫把眼睛偏向别处,不理我。

    “那你们领导电话多少?我真是来支教的。”

    “、、、、、、”

    “开点口服的就行!大哥。”

    任我怎么问,那人都跟没听见一样。

    虽说这值班大夫只是按章办事,我却火了。这要以往,我能吵吵两句就已经算是自我突破了。

    可经历了几天前和金泰树等人的那场恶战,我的胆气早已非比寻常;加上上午目睹了三哥的车祸,那股悲伤虽然吃饭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是被我藏到了潜意识里。

    值班大夫傲慢的态度让我心里的各种压力和三哥死亡引起的愤恨如火山一样地爆发了。值班那家伙是个矮胖子,起码有160多斤,我一把揪住那胖子的衣领,直接把他拽到桌子上。那家伙刚要做动作,我快速地拔出绑腿内的“军刺”顶到了他脖子上,刀尖儿刺破了那傻逼的脖子,有血顺着刀上血槽流了出来。

    那值班大夫真特么有刚儿,一直不眨眼地瞪着我,我正合计是不是把刀往里推一点,岂料他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护士反倒非常的冷静,“大哥,咱这有阿普唑仑,**啥的,你要是要我全库房的药都给你!”

    我怒道:“我不是有药瘾的精神病!给我拿抗生素,罗红霉素有没有!对乙酰氨基酚有没有?”

    一翻折腾,我拿到了想要的药物。

    走之前,我在医院内果然发现了三层的白色小楼,遂进去绕着楼房转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图片里菲尔金娜身边的花。

    走出门诊大门的时候,我看到那值班大夫(很快就苏醒了。)在偷偷打电话,大概是在报警。我心里有那么点害怕和后悔,但是因为牵挂小王,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疾步返回老李他二姑家。

    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院子里异常的安静。

    咋回事儿,都睡了,不能啊,才五点多,离天黑还有俩小时呢!突然一阵寒气笼罩了我全身,就如同见到菲尔金娜的那个下午。身体再次向我发出危险警报,我立刻紧张起来,我们会有危险?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去看小王,她的脸红红的,意识居然有些不太清晰了。我赶紧摇醒她,“喂,吃药了,小王,王露薇,我药买来了。”

    小王含含糊糊地说道,“肖哥,亲亲我,后天鸡脖子来了,让你见我爸。给你好,换工作。”

    我搂着小王,给她喂了药,扶她上床。拿一条毛巾弄湿了敷在她额头。小王闭着眼睛又说道:“肖哥你真好,好温柔,虽然个矮,但帅,像潘长江、、、、、、”

    看她烧的糊了八都的,我真是心疼,心道:老李你怎么回事,好歹一个单位的同事,这边发烧了怎么不照看照看。

    我把体温计夹在小王腋下,就去找老李,得烧点热水给小王喝。

    不想敲老李的门却没人回应,他妈的咋回事?装死?或者这时候出去溜达去了,奶奶的一个个心真大。

    我没好气的一脚把门踹开,眼前的场景吓了我一跳,老李躺在炕上,脸通红通红的,身上捂着厚厚的棉被,全身在不住的战栗。我天!老李也发烧了,而且好像比小王还严重,都昏迷了。

    我赶紧过去掐他的人中,眼瞅老李都快被我按成兔唇了,他才哼哼了两声。幸亏我拿了不少罗红霉素回来,赶紧给他灌了药下去。

    老李突然表情极为恐惧,他对着空中喊道:“小梁,小梁,我听你的回来了,没想到你骗我,、、、我怎么没有事?你说‘瘟疫’不会染上我,把人给你引过去、、、你就会给我回报、、、可、、、你为什么、、、”

    “瘟疫”?虽然他这话说的不太清晰,但我注意到了瘟疫这个词,于是马上去了隔壁老太太的房间,果不其然,老太太也在发高烧,说胡话。

    给老太太也喂完药之后。我又快速地回到小王屋内,拿出之前留在她身上的体温计一看,赫然已经升至40度!

    这样可不行!得输液!

    怎么办?我自己也能打点滴,一不做二不休,再去门诊那儿抢些过来。真遇见警察再说,反正老子脑子里已经长了恶性瘤,怕他个屁!

    想到这儿,我快速地冲向村口的门诊,跑着跑着,我就觉得不太正常。我的身体也出状况了?也已经传染了。

    不是,头微微有些疼外,其余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啊。那怎么回事?

    静!

    太安静了!

    和下午两点到村子里时完全不一样!

    我贸然闯进了一户人家。里面有三口人在,正围着桌子坐着,显然正在吃饭。我注意到他们的脸都很红。女人和孩子在战栗着,她俩的反应和老李相似。

    我进门时,家里的男主人注意到了我,扭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动作很迟缓。“你是谁,干啥来了?”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径直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滚烫!再摸摸小孩儿和女人,同样烧的厉害!男人又问我:“你是谁?干嘛、、、”

    突然他一头栽倒在地。

    瘟疫!!!果然是瘟疫!!!

    我惊慌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



瘟疫,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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